關心的問題吧?”
蔣志清連連點頭:“正是、正是!湖北扼守出川東去的長江水道,便如一把尖刀抵在四川的喉嚨上,隨時可以斷送我們的性命,由不得我們不關心。而且四川境內本來就太平。那些被斷送了財路計程車紳對我們恨之入骨,時時刻刻都想推翻我們;軍裡雖然已把尹昌衡和陳宧的親信全部發配入藏,但誰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暗樁沒有清除;政府中陳宧和張培爵那兩個大異己分子。表面上很恭順,而且被我們架空了權力,然而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在暗地做些什麼。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藉口派兵東征,把他們一股腦兒打包送出四川!”
“楊某還是那句老話,只要我們能夠掌握住川中的軍隊,就不怕他們翻出什麼浪來!”楊度不以為意地說道:“至於派兵入鄂之事。孫百熙在京城肯定會有所顧慮,只怕很難同意方旭初的請求。”
蔣志清奇道:“孫先生是內閣成員,又是新中國黨的委員長。風頭一時無二,袁項城、唐少川見了都要避一頭地,他做事還需要有顧慮?”
楊度搖著紙扇說道:“越是位高權重,越是要戰戰兢兢!孫百熙雖然現在權勢在全國能排前五。但並不意味著他可以為所欲為。而且孫百熙考慮問題的角度也和你我不一樣。就拿派兵入鄂這件事來說,你我可能更關心事情能不能做、做了能不能成功;而對於孫百熙,他關注的重點是派兵程式是否合法、造成的社會影響如何等等。
“而且從百熙出川之後的一些講話和舉措中可以看出,他極力希望把政治鬥爭儘量約束在參議院內部,而不是訴諸武力,從而保證國民日常生活基本穩定、農業工商業健康發展,儘快恢復國家元氣。此次張振武被軍政執法處處決,爭議的焦點也在程式是否合法上。在參議院沒有做出正式裁定之前。他不可能採取更暴力、更非法的手段來對付黎黃陂。”
蔣志清有些鬱悶:“如果以後鬥爭都侷限在參議院內部而不是訴諸武力的話,那全國政治格局豈不是也要一直保持現在的形勢不變?”
楊度笑道:“以後的政治格局如何。誰能說得清楚?不過從孫百熙的一些舉動來看,他應該是覺得在不遠的未來會爆發大規模戰爭,全國政治格局將為之一變,所以他要保持當前相對平和的政治局面,儘量積蓄力量提前做好應對。你也知道,孫百熙雖然對官場爾虞我詐不是很在行,但他對於政治走向、國家大勢一向判斷非常準確。在這一點上,楊某也自愧弗如!”
蔣志清頓時兩眼熠熠放光:“這是真的嗎?皙子先生,你說的那些舉動,具體是指?”
楊度屈指數道:“比如四川陸軍軍官學校擴大招生,成立空軍這個新兵種並設立飛行學校;在西安、蘭州分別設立航空技術研究院和兵器科學研究院,北平鐵廠和漢陽鐵廠持續擴大生產武器;致用醫藥公司擴大產能並積累庫存等等。如果不是為將來的戰爭未雨綢繆,何必要大規模培養軍官、生產研發武器、儲存藥品呢?”
蔣志清一邊拍桌子一邊興奮地說道:“先生就是先生,‘尋常看不見,偶爾露崢嶸’啊!當然,也只有這樣的先生,才是我們信服的先生,才是我們川、陝、甘、晉一系未來的希望。既然先生已經未雨綢繆,那我們這些學生也不能落後,得在軍需、兵員等方面積極籌措,為將來打大戰、打勝仗做好準備。”
正說話間,電報房機要員快步來報:“都督大人,北京密電!”
蔣志清和楊度不由得相視而笑。
兩人看完電報,蔣志清率先說道:“看來孫先生已經趁著張振武案的風潮開始著手佈局了!此次我們四川的任務是,由劉明昭、尹昌衡率領4000人入鄂,在襄陽、鄖陽一帶與方旭初部、陝西蔣作賓張鳳翽部整編成一個鎮,再相機行事。不過時間有些緊急啊!
“陝西蔣作賓張鳳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