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嘍!”
“我的本事?我除了教書,還有什麼本事?再說,即便劉伯溫重生、諸葛亮再世,誰又能保證打戰時一個不死、一個不傷?”孫元起答道。
“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楊度搖頭晃腦地背誦道:“這段話出自《孫子兵法?謀攻篇》,是你們孫家先輩的不朽名作。朝廷此次命你暫署四川總督,節制諸軍,負責剿撫事宜。注意,是‘剿’和‘撫’,只要你能說服蜀中青年學子,讓他們放下刀槍,和平解決問題,不戰而屈人之兵,同樣可以達到平叛目的,又怎麼會出現傷亡呢?要知道,混成協士兵是你的學生,蜀中那些青年也十有七八是讀你編寫的教材長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孫元起不禁默然,半天才說道:“你們還是先幫我擬封奏摺吧。朝廷允不允許我們募兵、我們要不要入川,都還在兩可之間。現在奢談以後的事情,未免太痴人說夢了。”
半個小時之後,孫元起拿著寫好的摺子找載灃討價還價去了。孫元起前腳剛出門,楊度後腳就進了電報房,低聲吩咐道:“把這份密電發給東北。還有,發完別忘了把底稿燒掉。”
現在讓我們把目光轉向東北。
舒蘭,地處長白山脈張廣才嶺與老爺嶺匯合處,在清末它只是位於吉林省府東北、距離吉林府不到200裡的一個小鎮子。這個並不繁華的鎮子,因為月前一支兩千多人的部隊突然到來,而顯得有些緊張和喧鬧。好在這些軍人雖然穿著與正規軍不同,手裡拿著槍炮,態度卻比較和藹,軍紀也好,這些日子並沒有出現姦淫擄掠、燒殺搶奪的事兒,總算讓鎮子上男女老少鬆了口氣。
這支隊伍就是趙景行、閻錫山、蔣志清等人。孫元起走後,他們便如蛟龍入海、猛虎歸山,徹底沒有了管束。在楊度的縱容下,很快隊伍擴充到了2500人。
前三個月,他們確實如同楊度所說,在濱江廳進行嚴格的軍事訓練,把一群學生、農夫、無業者鍛鍊成標準的軍人。三個月之後,他們開始了對周邊土匪的圍剿,圍剿物件完全沒有侷限在血鬍子身上,只要是土匪,都是他們剿滅的物件。在2500人、800支步槍、70門迫擊炮面前,頂多一兩百人一綹子的土匪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圍剿其實就是圍毆,很快把濱江廳、阿城一帶的土匪打掃乾淨。
相對於剿滅普通土匪時的趕盡殺絕,趙景行等人對於真正的血鬍子反而變成了圍而不打、戰而不殲、逃而不追。短短三四個月,血鬍子被他們追著在黑龍江、吉林、奉天、內蒙古四省交界區域不知跑了多少個來回,但總體趨勢是漸漸向吉林府方向迫近。
一個月前,趙景行等人玩膩了也玩累了,直接把血鬍子一刀拿下,乾淨利索地完成任務。然後他們來到呼蘭暫時落腳,準備應付寒冷的冬天,順便就近窺伺吉林府的動靜。反正只要他們想出手,任何一綹子土匪都可以是血鬍子。
直到三天前,他們略顯平靜的生活被廣播中的一則新聞打破:武昌新軍起義。…;
這支剿匪隊中,除了趙景行外,像閻錫山、蔣志清、程潛、徐樹錚、何成濬、陳儀、蔣作賓、張輝瓚、周蔭人、何應欽、朱紹良等人在日本大半都加入了同盟會。作為基層士官的青年學生,都是在蔡元培負責籌辦的學校裡成長,也沒少接觸革命思想。一聽說革命黨起事,在湖北建立軍政府,個個熱血沸騰。
更撩撥他們的是,武昌新軍起義的主力是陸軍第八鎮工程第八營的部分士兵,其實工程營滿編也不過才667人而已。自己這麼些人、這麼些槍炮,難道不比工程第八營更強?
像蔣志清、徐樹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