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再說,對著這個和自己年齡相彷彿的人,膝蓋也實在彎不下去。
孫元起似乎看出姚寶來的猶豫,上前握住他的雙手:“想來這位就是姚志善姚標統吧?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只恨一直無緣識荊。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姚寶來連連謙遜道:“孫大人謬讚了!大人學貫中西,名揚四海,在下一介偏裨,豈能入大人法眼?蒙大人既往不咎,並委以重任,姚某一直慚愧無地。今後定當肝腦塗地,以報大人知遇之恩!”
孫元起這才扶起張輝瓚:“石侯經過此番磨練,倒顯出成熟穩重不少,已經頗有大將之風了!”
張輝瓚道:“輝瓚能有今天,還要多謝謝先生栽培!”
孫元起哈哈大笑,拉過姚寶來邊走邊問道:“志善,在經世大學過得還習慣不?”
姚寶來道:“感謝大人和諸位同僚的關愛,姚某在經世大學獲教良多!”
張輝瓚在後面說道:“我和姚兄是不打不相識,現在我們已是無話不談的至交好友。”
孫元起道:“如今國事多艱外敵臨境,中華兒女當並肩協力共禦外侮,兩月前那場手足相殘實非你我之想見,也非全國民眾之所想見。究其根源,不過是三兩愚頑受人挑撥,才釀出這場禍端,最終致使千餘名同胞魂斷沙場,想來令人扼腕嘆息。戰事已經過去近兩個月,我們再回過頭去看,要不以為當前之仇,而以為後來之鑑!
“聽說此次大戰,第四十七混成協方面俘虜禁衛軍足足有好幾千人之多,目前正經世鎮幹苦役以恕罪愆。我此前還擔心經世鎮變成一片瓦礫,不知該如何重建家園,現在既然有了他們幫忙,自然省卻無數麻煩。不過經世鎮毀壞他們雖然也有份,但歸根到底罪責不在他們,所以稍施薄懲即可。等經世鎮建完之後,他們如果要求參軍,你們可以擇優甄選一部分;餘下遣散的,也要按照每個月兩塊大洋的標準給足工錢。”
張輝瓚道:“先生,那群禁衛軍裡可有不少滿人!”
“滿人怎麼了?”孫元起反問道,“滿人也是中華民族的一部分。現在實行民主共和,當漢、滿、蒙、回、藏五族一家,為什麼滿人不能參軍?”
姚寶來則問道:“大人,禁衛軍的兵士家都在京城附近,我們隨便發點遣散費給他們就好,何必好給他們那麼多工錢呢?”
孫元起道:“這些被俘士兵都是家中的青壯勞力,當初參軍十有七八都是為了領餉養家。如今這一去幾個月不回,清室遜位之後旗人又沒了月份錢,如果遣散他們不給些錢,回家之後該怎麼過活?再者說,他們只是被俘,不是被我們抓來做奴隸,自然要給足工錢。”(未完待續。)
三一二、三窟全身果有憑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傅增湘、嚴復、盧瑟福以及老趙、薇拉等人已經站在那裡恭候,兩下自是一番寒暄不提。
對於後來考入經世大學的學生來說,孫元起是中小學教材第一頁的人名、是校園裡口耳相承的傳奇、是現代科學史上的豐碑、是許多知識青年學術報國的楷模。儘管這個名字每天都會被念起,但許多人並沒有見過本尊。如今聽說孫元起回到學校,學生們聞訊趕來夾道圍觀。儘管現在是寒假期間,很多學生已經回家,學校裡依然有近千學生,一時間道路兩旁人潮湧動。
“哇,中間那位就是孫先生?”
“你沒見過孫先生的照片?”
“見是見過,可沒想到他居然那麼年輕!現在看上去也就不到三十歲,而他發表原子結構、光電效應、相對論等著名理論都在十年前,也就是說,他那時候才二十歲不到?天哪,我二十歲的時候還在高等學堂讀書呢!”
“嗤——,沒見識!孫先生是聖人轉世,你也敢比?”
“你有見識?你有見識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