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安輯士民。如此既可以結好**、哈丁,又可以撫綏西藏、平定騷亂,只見其利,未見其害。”
孫元起卻斷然拒絕:“絕對不能迎回土登嘉措!我在北京時曾仔細讀過宣統以來西藏邸鈔,發現土登嘉措與英、俄兩國皆有勾結,並大肆購買軍火,明顯動機不純。一旦中原有事,他必然會在英、俄支援下謀求自立。去年他出逃,就曾多次聲言去印度是為了尋求英國幫助,以擊退中國在藏區的勢力,恢復當年**五世的地位。
“為什麼他要恢復到**五世阿旺羅桑嘉措那時候的地位?因為如今西藏政務卻是由噶廈(西藏地方政府)管理,受**與駐藏大臣的直接領導,但駐藏大臣有單獨奏事權,**卻沒有。如此一來,西藏就處於中央政府有效管轄之下。而**五世的時候,藏區處於政教合一的噶丹頗章王朝,**喇嘛是獨立王國的最高政教領袖。由此可見土登嘉措的野心!
“去年他出逃印度,我覺得朝廷處理的非常好!順治十年(1653),大清定鼎北京的第一位皇帝冊封**五世阿旺羅桑嘉措為‘**喇嘛’。宣統二年(1910),再由清朝定鼎北京的最後一位皇帝革去**喇嘛十三世土登嘉措的名號。真可謂善始善終!我們又何苦作繭自縛,再把他從印度請回來?”
楊度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勒馬康藏,對西藏叛亂靜觀其變。有利可圖則揮兵入藏,無利可圖則置身事外。如此一來,未見其害,也未見其利,是為中策。”
孫元起對這條計策也不滿意,直接問道:“那下策呢?”
楊度合上紙扇,身體微微前傾:“下策就是等到來年天暖冰雪消融,揮師入藏蕩平叛亂。”
孫元起有些奇怪:“皙子,為什麼說這是下策?”
楊度道:“西藏道路艱險,氣候高寒,物產匱乏。如果派兵入藏,人少則於事無補,人多則糧秣難以為繼。一年中只有半年可以往來,其餘時候都是大雪封山,音訊不通。前車之鑑就是兩年前入藏的川兵!宣統元年(1909年)舉川滇兩省之力,歷時半年才把一標川軍送進喇薩。時至今日不到兩年,全軍上下兩千人便陷入叛亂生死不知。因為此計只見其害,未見其利,是為下策!”
孫元起起身緩緩地說道:“揮師入藏於我孫某個人乃至四川軍民,或許是有害無利,但對國家而言,卻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林文忠公有詩云:‘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孫某以前不敢以此印�兆悅��袢趙附璐司淞囊宰嶽�K�責�擁南虜呔褪俏業納喜摺N揖鮃猓�酉衷誑�季駝�儔�懟⑹佔�革鰨�淮��┫�詰纜紡苄校�慊郵θ氬氐雌腳崖遙 薄!#�
二八〇、漢家大將西出師
章士釗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問道:“大人,西藏言則異文,信則異教,風則異俗,人則異種。。土瘠不生五穀,民貧難供租稅。得其土不足以耕種,得其民不足以役使。對於國家來說,又有何利益可言?”
孫元起道:“西藏雖然土瘠民貧,但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尤其地形高峻,有高屋建瓴之勢。在我之手,則可以南俯印緬,西窺中亞。而如果西藏自治,或成為英、俄傀儡,則四川、陝西、甘肅、青海、新疆等省區皆在西藏威脅之下永無寧日。當年吐蕃興起之後,佔據大唐隴右、河西大片地區,並不時窺伺都城長安,鬧得大唐雞犬不寧。這就是覆車之軌。
“再者如你們所說,西藏畢竟是祖宗們留下來的土地,我們怎麼也不能做敗家子,拱手將土地讓給他人吧?而且西藏自治,會給新疆、外蒙、滿洲等地樹立一個壞榜樣。以後他們照葫蘆畫瓢,有樣學樣,國家又將如何處置?所以我們必須防微杜漸,把西藏這個出頭椽子打爛打扁,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