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從外面看還是一具非常完好的屍體。
自那以後,我老鄉就不敢睡在原來的房間裡了。她說晚上經常聽見床下有翻找東西的聲音,每次聲音過後,她早上去床下察看,發現原本堆放在床下面的龍秀做的禮盒就會少掉一隻。而且,聽說龍秀被分解的屍體,後來也不翼而飛了。”
“龍秀是什麼時候死的?”我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大米。大米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然後十分肯定的告訴我。
“一年前。”
按照約定,我把哲野的聯絡方式告訴了大米,叫他去聯絡哲野拿錢。大米高興的拿著地址出去了。
當我剛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追上大米。
“盒子是什麼樣子的你還沒告訴我。”
大米不耐煩的掙脫開我的手。“不就是木製的麼,還沒上油漆呢,龍秀說油漆不好,會褪色。”
我依稀記得哲野說的禮盒是紅色的。大米見我發呆,又補充了句話。
“接著她微笑了下,又說,這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會褪色,只有血的顏色不會。所以如果要上漆,用血最好了。”我聽了也不奇怪,反正她平時說的怪話多呢。”說完這些,大米就真的消失在我的視野裡了。
當我納悶地走在回報社的路上,卻接到了哲野的電話。
我正想告訴他一個叫大米的人告訴了龍秀的下落,可是哲野在電話裡喊出一句話來。
“把尋人啟事取消吧,我已經找到龍秀了,她正在我家呢。”我一聽愣了,感到莫名的一陣涼氣。等我想告訴他龍秀已經死了的時候,哲野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既然這樣說,那這個叫大米的人一定在說謊了。但是我還是決定去哲野家一趟,因為我總有些許不放心,本來想叫紀顏同去,可是電話卻一直忙音。
還好上次問哲野要了他家的地址,居然離報社不遠,有錢人就是好,居然在市區中心的繁華路口處買了房子。
我按了下門鈴,出來的居然是哲野,他的樣子很高興。
“你來的正好,我還想去報社感謝你呢,龍秀她看見你的啟示,所以來了,而且還帶來了禮物。你知道麼,原來龍秀送禮盒給我是為了給我驚喜罷了。”我進門一看,果然,一個很漂亮氣質很好的女孩子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咖啡。旁邊還放著一個禮盒,紅色的禮盒,我感覺剛好和一個人頭差不多大小。
的確是照片裡的龍秀。
這下我安心了。不過既然來了,就乾脆進去看看吧。
我也坐在了沙發上,龍秀朝我友善的笑了笑,我也一樣。她穿著一套袖子很長的雞蛋黃絨衣,脖子上圍了條不長的圍巾,咖啡杯裡的咖啡是滿的,看來龍秀並不喜歡,只是拿來暖手。家裡似乎只有哲野和我們三個,看來哲野的太太不在家。
哲野高興得從房間裡拿出個DV攝影機,說要讓我幫他們兩個拍段影片留作紀念,龍秀的樣子看起來很靦腆。
“龍秀,真的好多年沒見你了,原來你也到了這裡,這次在我家住幾天,我妻子也很想見見你。”哲野熱情地對龍秀說。只是奇怪,龍秀並不說話,單是點頭微笑。
我那好攝影機準備為他們拍攝。
龍秀把手中的咖啡放回去。我從鏡頭裡清楚地看見,她的手腕處有一道明顯的紅色傷痕。
一整圈,彷彿整個手腕是被切除後又重新裝上去的。我忽然想起了大米的話。
龍秀被發現後整個屍體都被肢解,很整齊,都是一塊一塊的。
接著,龍秀摘下了圍巾,她嫩白的脖子處也有一圈紅色極細的傷痕,如同在脖子處幫了一條紅線。
龍秀看見了我驚訝的表情,用食指伸開放在嘴唇處,做了個噓的表情。接著笑了笑,望著一臉興奮的哲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