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大人,主公回來了!”
南鄉郡首,曾經資助張濟奪下南陽、南鄉二郡的豪強王永皺了皺眉,責罵城門守將道:“張濟算個狗屁主公!古人云:‘良禽擇木而棲,賢臣則主而侍。’張濟乃董卓殘餘,奸佞之徒,怎能當的起咱們的主公。十九鎮諸侯聯合攻入洛陽時時,董賊雖退,然聲勢浩大,各路諸侯皆懼之。唯曹公深明大義,不畏強權,第一個統領人馬尾隨追擊,連神將欒子奇都跟隨曹公之後。曹公真忠義英雄也,唯有這樣的主公才值得我輩投效,追隨!你可明白?”
城門守將唯唯諾諾,連連稱是。
說完方才那席話,王永側目看向與自己比肩而坐的那名中年男子,臉上掛著獻媚似的笑容,問:“仲德先生,小的說得可對?”
“昱亦以為,王太守此言甚是有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程昱。他竟趕在張濟大軍之前,抄小路先一步抵達南鄉,提前完成了對王永的策反。
那王永本就是一地富家翁,為了某個出身這才斥巨資支援張濟招兵買馬。如今,見曹軍勢大,張濟連戰連敗,丟了南陽。立刻想到,如果張濟退到南鄉來,即便能打退曹操,王永也得把南鄉太守的位子讓給他張濟來坐。
若是守不住曹操的攻勢,南鄉城旗變換,一朝天子一朝臣,南鄉定要來個大換血,到時候太守的位子還是保不住。
橫豎沒自己什麼事!
思及此處,王永大慌,暗罵自己費許多金銀換來的太守之位怎地如此不堪一擊,到手的鴨子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它那麼飛了?
就在他心焦氣慮的時候,程昱登門來見。在表明身份後給王永指出一條明路——“王兄,只要你助我軍大敗張濟,便可立下一樁大功。如此,曹公必厚待你,繼續讓你來任南鄉太守。若王兄在任上兢兢業業,將來曹公得勢,還會有大好的前途等著你!”
不得不承認,程昱丟擲的橄欖枝正中王永下懷。刺激的王永口水分泌個不停,他tian了tian溼潤的嘴唇,“永願追隨曹公,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程昱可不指望王永真能做到所謂的“肝腦塗地”,他依稀記得欒奕曾用一個詞來形容王永這號人。叫什麼來著?對了,投機商人!像這樣的人從來不知“忠義”為何物,在他們的心裡只有“利益”。誰給他們的利益多他們便跟誰幹。
既然他王永完事以利益為先,把權勢看成一宗交易,曹操亦可以把自己當成買家。現在,王永對曹操有用,可以幫他在最短時間內拿下南鄉郡,便許給他厚利。等到他沒了用處隨時可以終止買賣,卸磨殺驢。
這就是無情無義的代價。一想到這兒,程昱不由自主的懷念起自己的老同窗,昔日的好友——欒奕。
追憶間,卻聽王永詢問:“仲德先生,張濟已至,是否按計劃行事?”
程昱點了點頭。
王永問城門守將,“該怎麼做你都知道了吧?”
城門守將拱手道:“大人放心,包管萬無一失。”隨即領命退下,回到城頭,朗聲大喊:“快給主公開城門!”
“咔噠咔噠……”隨著轉輪扭動的刺耳響動,以及繩索承擔巨力發出的嗚咽聲,城門緩緩開啟。
張濟望一眼黑漆漆的門洞,沒有生疑,驅兵而入。
可2000人馬剛進了一半兒,耳畔頓時傳來一陣“咔噠咔噠……”的熟悉響動。張濟扭頭回望,開啟的城門有快速閉合起來,“呀?”他迅速回視前方,內城大門關的嚴嚴實實,兩側屆時甕城城牆。
他和1000士卒竟被困在了四面閉合的甕城裡。
張濟驚吼:“王永,你這是作甚?”
“作甚?”王永揹著手在女牆後方站定,笑容可掬道:“助曹公擒你!”
“啊?王永狗賊,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