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卻不知道跑哪去了。
“你在找誰呀!”
一個細聲細氣的動靜,忽然一下從被背後響了起來,保鏢的衣襟也跟著一緊。就像有人在背後拉保鏢的衣服。
等保鏢想要回手的時候,那種感覺又變了。
保鏢感覺身後面那個小孩,像是一下子長高了一米還多。不對,應該是說,有什麼東西站在了那小孩身上。兩個人像是疊羅漢似的,一下超過了保鏢的身高。
“不會是被撕開的那個紙人又活了吧!”等保鏢轉著眼珠看時,那個被他扯開的紙人真的沒了。
他倆站一塊兒了!
保鏢當時就得好像有人在保鏢腦袋頂上舉了什麼東西,不是刀,就是釘子,反正是件利器,要不然保鏢的頭皮不會一陣陣的發麻。
“後面……”王恕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可他卻看見懸在保鏢頭頂上的小鬼,伸出手指頭扎進了保鏢的頭皮,把他眉毛以上的頭皮血淋淋的撕了下來,揚手扔向了大門。
“天哪……”王恕眼前除了一片血紅,什麼都看不見了……那塊頭皮肯定是粘到了門鏡上。
王恕連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除了大口喘息,連話都說不出來。
很快他就覺得不對了,他每一張嘴喉嚨裡都會傳來一股涼意,好像自己撥出來的人氣已經變成了涼風。而且每呼吸一次,心裡就像忽的輕上一分,感覺就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趴在自己脖子下面,用一隻小鉤子順著他自己鼻孔嘴巴在一點點的往外鉤他的魂兒。
“這……”王恕忽然覺得自己鼻子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了一下,等他低頭時卻看見了兩根手指頭,捏在他鼻孔前面一點點的往出拽著什麼東西。
“真有東西,在勾我的魂兒……”王恕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是他昨晚打過電話的陳哥親自過來叫得他:“兄弟,昨晚在我這兒休息的怎麼樣?”
“陳哥!”王恕一下抓住對方:“這是不是泰河酒店,昨天晚上,那些東西走啦?”
陳哥懵了:“什麼跟什麼?這不是泰河酒店是哪兒?”
王恕語無倫次的道:“我昨天不是在泰河酒店對面麼?對,我昨天給你打過電話……”
陳哥翻了翻眼睛:“兄弟,你睡懵了吧?你昨天什麼時候給我打過電話?還有,我昨天在大廳見著你的時候,跟你打招呼你都沒理我,弄得哥哥還以為什麼時候得罪你了?這不一大早就趕過來跟你賠罪……”
“不對,不對……”王恕把昨天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哥的臉色頓時變了:“你昨天晚上住店的時候,是幾點?”
“不到8點!我看過表……”
“不對!”陳哥叫道:“你到酒店的時候是12點,調監控,告訴保安部把昨晚的監控調出來看看。”
從監控的時間上來看,王恕果然是12點左右進入的泰河酒店,只不過,他和他的保鏢都像是被人牽著線的木偶,除了四肢還在行動,兩眼之中已經看不見一絲靈動的神采。
8點到12點之間,這段時間王恕在哪?
陳哥與王恕駭然對視之後,壓著聲音說道:“兄弟,要我看,你這是撞邪了。我認識一個呂大師,我帶你去找他看看……”
“好好……”王恕現在哪還敢多等,忙不迭的換上衣服往外就跑。
王恕剛到門口他的保鏢就跟了上來:“少爺,李創回來了,他昨天晚上失手了,右手的五根手指全都讓人剁了!”
“讓他報警,跟我說有個屁用!”王恕現在哪還顧得上別人的死活。
帶著他的陳哥卻皺了皺眉頭,顯然對王恕的態度十分不滿,要不是跟王恕還有生意,他準會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