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甲軍官根本不買賬,大喝著道。
那些銅甲兵勇也不再猶豫了,當下紛紛出手,不過先抓的卻是歌妓。
他們在等,等著看黃鐵會不會動手。
如果黃鐵動手,那麼今晚的任務就妥妥完成了。
敢在王城之中向執法的兵勇動手,那可是犯了大罪。
黃鐵沒有動手,即便他是黃家的武玄期強者,也不敢在王城裡向執法兵勇出手,否則的話,不僅是他,恐怕整個黃家都會受到牽連。
“老子就跟你們走一遭又如何?多大點事兒呀!”
黃鐵示弱了,也給黃旭與盧聰二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這事兒確實不大,撐死了就是去城主府的大牢裡住一個晚上,再交點罰金就沒事兒了。
為這點事兒,確實不值得大動干戈。
於是乎,還沒快活盡興的三人,被一群王城兵勇給請上了一輛馬車。
這輛馬車很敦實,四面全部都是厚厚的鐵皮,還沒有車窗。
讓三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等他們從馬車裡下來,卻是發現自己三人並沒有被帶到城主府,而是被帶到了城衛軍的城北大營裡。
“怎麼帶我們到這裡了?”
“什麼時候抓大樂子也成你們城衛軍的職權範圍了?”
黃鐵很是納悶與疑惑,連連出聲質問。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跟我們走就是了!”
到了城衛軍大營,銀甲軍官的底氣更足了,甚至還有膽量推黃鐵一把。
莫說是武玄期高手,即便是武魄期強者來城衛軍的大營,也不敢太過放肆。
剛才都不敢動手,眼下到了城北軍的大營,黃鐵更是要忍氣吞聲了。
盧聰和黃旭都心生不妙的感覺,他們都在揣摩著,是不是澤西睿差使這些軍官故意將他們抓到這裡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麻煩可能就大了。
城衛軍的大營,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澤西睿的地盤。
他們二人也已經知道,澤西睿的父親就是城衛軍的掌印將軍。
然後,三人就被關進了城北軍大營的地下囚牢裡。
這間囚牢,四面都是銅牆鐵壁,無比的堅實,明顯就是用來關押武道強者的。
……
今天晚上,易辰沒有再去與施闔導師交流符咒之道,而是躺在宿舍裡,默默修煉觀想之法。
澤西睿不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釋放出自己的神識,感受著周遭的一切氣機變化。
這種感覺很美妙。
只不過,他的美妙感覺很快就蕩然無存了。
有一位鐵一道場的同學忽然敲門進來,然後他交給了易辰一張紙條。
攤開這張紙條,易辰看到了一行字——
黃旭與盧聰命在旦夕,望君來救。出學院東門直走,不可有旁人隨行。
等易辰看過紙條上的小字,那位同學又丟了一個包袱在易辰面前。
開啟包袱,易辰看到了兩套衣衫與兩雙鞋子。
易辰可以看出,這些衣服與鞋子,正是黃旭與盧聰離開澤西天武院時所穿。
看到這些,易辰已經可以確定,黃旭與盧聰二人必定是出事了。
他也能夠猜到,對方送這些東西來以及劫持自己的兩位室友是出於何等目的。
對方是故意讓引自己出澤西天武院!
這一招叫做……引蛇出洞!
很明顯,對方並不只是要教訓他一頓,或者是劫掠他的財寶。
如果只是為了教訓他,根本不需要他出去。
那對方就是想要他的命!
用腳丫子也能想到,這是澤西睿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