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易辰尋一個沒人的地方,翻過城主府的圍牆,找到馬場所在的地方。
那裡剛好無人,旁邊有口水井,易辰二話不說,跳進井裡潛伏起來。
魯弓豹主持搜捕,連城主府也沒放過。
不過相對而言,搜查城主府時,肯定沒有其它地方那麼仔細。
易辰功力全無,沒有任何靈力氣息,肉身之力的氣息也下降到最低,稍微散發出來一點點,由於煉體時吞噬大量野獸血肉的緣故,他的氣息也跟野獸無異,他跟藏在井底,最靈敏的追蹤儀,也無法分別出來。
三天後的一個清晨,四周無人。
易辰悄悄爬出了水井,剛好看到一個馬伕,拉著糞車經過。
易辰悄無聲息跟上去,輕鬆打昏馬伕,換上他的衣服,又把他的身體丟到一處隱蔽之地,心裡暗暗說聲對不起,但為了活命,只好委屈你了。
易辰喬裝改扮,他修煉肉身,移形縮骨不在話下,無論是容貌還是氣息,都和拉糞車的馬伕一般無二,除非是跟糞車馬伕一起生活很久的人,否則絕對看不出破綻。
糞車出了城主府,朝高嶺城東門而去。
這是易辰早就打聽好的路線,他人在水井地下,但是地面的人聲犬吠,全部聽得一清二楚,經過三天的觀察,對糞車的路線瞭如指掌。
城上依然有很多巡邏計程車兵,魯弓豹沒抓到易辰和哈莫憂,決不罷休。
但巡邏的軍士明顯精神萎靡,沒有當初的銳氣。
這三天,用盡各種方法,幾乎把整座城市挖地三尺,別說人了,鬼影子都沒找到一個,雖然難以理解,但是所有人都相信易辰和哈莫憂已經出了高嶺城。
糞車裡面裝著各種馬匹、以及馴養妖獸的糞便,腥臭撲鼻,所過之處,隔著大老遠就能聞到臭味,令人作嘔。
路上行人紛紛閃避,易辰老樹皮一樣的臉,麻木不仁,死水潭一樣的眼珠子,見怪不怪,活脫脫一個資深拉糞人。
他心中則是喜憂摻半,喜得是應該能夠順利出城,憂的是想自己一世威風,何曾受過如此苦辱。
城門口守衛森嚴,軍士睜著大眼睛,氣勢洶洶的瞪著出入的人群,但這只是表面功夫,製造緊張氣氛,真正起作用的是隱藏在城門附近的“覓靈盤”,但凡身懷靈氣者,便會被拽出來。
城門口告示欄貼著兩張通緝令,分別是易辰和哈莫憂的畫像,這畫師的畫功很棒,畫像很傳神,可惜那是以前的易辰,跟現在的易辰相比,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差了十萬八千里。
易辰推著糞車緩緩前行,不疾不徐,經過城門口的時候,護城陣法隱隱約約閃爍著靈光。
每一個城門口,都是重點防護的陣旗所在,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到關鍵時刻,陣法啟動,可謂滴水不漏。
不過就算是封城,也不是說禁絕出入,而是盤查很嚴。
因為很多早就安排好的行程如果被耽誤,損失之巨大,簡直是難以承受之重。
易辰推著糞車來到城門前,馬上就有軍士上前盤問:“站住,你是幹什麼的?”
易辰白眼一翻,伸手指了指身上的腰牌,又指了指前面的糞車,靠著糞車一屁股坐下,不鹹不淡道:“大家都是列行公事,查吧!”
巡查的軍士面色微變,還沒靠近,臭氣刺鼻。
一人來查易辰的腰牌,確實城主府的人,另有三人查糞車,自然毫無收穫,還有數人藏在暗處,監察著覓靈盤,但是眼珠子都快爆掉了,還是一無所獲。
負責盤查的軍官冷冷盯了易辰幾眼,見他跟畫像相去甚遠,又是一幅有恃無恐的模樣,得知腰牌和車號都屬於城主府,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他出了城。
易辰懶洋洋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