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難得,眼前的俊美男子很難與那些麻煩聯絡起來。他更像是一縷清風,讓她覺得也許只能感覺得到但摸不到。
養眼啊,真是養眼啊!她從未覺得自己對哪個男生有這種感覺,那是一種奇怪的,看到他後就會突然失語,所有的話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的感覺。
看見聶筱夭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一雙靈轉的大眼睛,封月鳴驀地心中柔軟了一下。他用未端托盤的那隻手掀起被子:“宮主,吃藥了。”
那一聲吃藥了,柔軟溫柔,引得她突然平靜下來。
隨著被子被揭開,封月鳴隱約聞到一股暗香悠悠傳來,引得他心中突然突突地跳動起來。以前他與宮主所在的距離比這近的也曾有過,可卻從未如此時般讓他心下不安。他覺得連手中的藥都有些端不穩了,忙將托盤放在床頭的置物櫃上,扭頭暗暗搓手。
此時的聶筱夭只著一身中衣,深裾交錯,明明保守得什麼都看不到,但卻讓人可以感受到她削瘦的肩膀和高聳的酥胸。
封月鳴的臉漲熱起來,卻又立刻自制住。他想起此來的目的,連忙端起藥碗,送上前去:“請宮主喝藥。”
“啊?”聶筱夭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封月鳴俊俏的面龐上,她似乎是自然地微微張嘴,而封月鳴也以湯勺盛藥,送入她的口中。
不知不覺,一碗藥將盡。
而聶筱夭的目光仍鎖定在封月鳴的身上。
“宮主好好養病,封月鳴先告退了。”待到一碗藥喝完,封月鳴急忙便要逃離現場。他實在受不了自己滿腦子的遐想和那溫香陣陣沁入鼻端。
聶筱夭這是才回過心神:“什麼?我居然把這藥給喝了?”
封月鳴看她柳眉倒豎,突然間睜大了雙眼,滿是不相信的樣子,不由唇角沁出一絲微笑。不過很快就掩去了。他成年後很少笑,可是看到她面上迅速的變化還有一臉不可置信,就覺得好笑。
聶筱夭暗自苦惱,就差以頭撞牆了。怎麼辦啊,難道真的讓她莫名其妙就失身給不認識不熟悉的人嗎?突然她抬頭看見站在床邊因為她的模樣失 笑的封自鳴。
要麼,就他吧!
尊嚴誠可貴,貞操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
聶筱夭下了自己這輩子,不,這兩輩子的最重大的一個決定!
“你……明天……你……”可是這話讓她怎麼說得出來。
封自鳴不知道她要說什麼,早已恢復了慣常的冷漠樣子:“宮主若沒有事,那封自鳴先告退了。”他面上的嚴肅讓聶筱夭的心漸漸冷卻下來。
人家並不買塔的面子唉,聶筱夭心中有些黯然。她訥然地點點頭,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漸漸有些失神。
“宮主,請選擇一個吧!”蘭若和碧由捧著放滿雕漆綠頭的牌子的托盤,不斷地勸著聶筱夭。聶筱夭坐在萬花堆中的寶座上,只是踟躕。
“那要麼傳衛先生或者易先生吧?”碧由問道。
聶筱夭連忙搖頭:“不要不要!”
死,還是不死?這還真是問題。
若是依照那個蘇傾遙的話,自己如果不跟男子交歡,必定中陰毒而死。
可是要她從這麼多伺君裡選一個的話,她又寧願死掉好了。
蘭若和碧由面面相覷,然後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宮主,您放心,交給我們好了。”蘭若說道,然後牽著碧由的袖子就出了大殿。
“你有什麼主意了?”碧由問。
“昨天咱們宮主還不吃藥呢,最後不是也吃了?”蘭若點著碧由的腦袋說,“重要的是人,是那個人。”
那個人?碧由有些擔心地問:“上次宮主練功走火入魔就是因為封少主,這次,如果他不就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