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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
…
近來,我總是魂不附體,精神渙散。
常常那般坐著坐著,便沉沉入睡,也覺察不出個舒坦不舒坦。
睡意朦朧之時,就會感到有一雙手臂將我抱上床榻,隨後擁我入懷,冰涼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鬢髮,在我耳邊長嘆:“花夕,你到底何時才肯原諒我。。。。”
但到底是睡著的,我每每都會翻個身從他懷中掙脫,尋個舒坦的姿勢矇頭繼續睡,權當是夢中假象,點滴也沒聽進耳朵裡去。
而往往醒來之時,太陽就已上三竿。
婢女端了清粥來,放在床榻旁,溫柔細心的扶我起身,一雙眼眶腫的通紅,想是又偷偷的哭了一通,“娘娘,今兒是您大喜的日子,無論如何您也要吃點東西飽飽肚子,要不一場婚事折騰下來,您的身體怕是吃不消的。”
我並未應允,只勉勉強強拂了拂手,像往日一般遣她退下。
她咬緊了唇,目光炯炯的看著我,卻還是無可奈何執拗不過,最後只能默默離開。
幾個時辰之後,那婢女便帶著一大群面生的宮娥叩門進了我的寢宮,手忙腳亂的為我梳洗拾掇。我體弱氣虛,便也不做攙和,像木偶人一樣,任由著她們擺佈。
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面容憔悴清瘦了不少,臉上被鋪了好些的胭脂水粉,才露出了些許生氣兒,顯出點點傾城之色。這時,一直侍奉著我的那個婢女,不知從哪裡拿出個精緻的簪子來,插在了我的髮髻上。是朵鏤空的紅玉花枝,曼珠沙華的模樣,妖嬈鮮豔,委實迷人眼球。
我瞧著好奇,便開口問了出來:“這個簪子好生特別,是宮裡的工匠做的?”
那婢女不由露出驚訝之色,隨後垂眉欣喜,低首赧然一笑:“娘娘不知道嗎?這個簪子始終被錦囊包著,放在您的梳妝盒裡了,奴婢是收拾時發現的,見漂亮的緊,就想挑個好日子拿出來給您戴上,可娘娘您竟不曉得這錦囊裡有著這個簪子嗎?”
我了了點頭,才恍然想起是有這麼個錦囊,不過從不曾打來看,那是早時清然和尚送與我的,說是務必要等到我真正看破紅塵,了無牽掛時,方可拆開來看。
我不覺自嘲笑笑,如今我般模樣,也算是看破紅塵了吧。。。。
華燈初上,宮裡張燈結綵,映的琉璃彩瓦格外的晃眼。我低頭眼觀鼻鼻觀心,任由一個又一個娥子攙著我走了許多路,行了許多禮數。
太監尖銳的嗓音不停地在耳邊唸叨,我這廂聽得頭暈腦脹。終於有些難耐,堪堪想要發作,卻不防突然有隻冰涼的手將我的握住,淺笑盈盈的聲音對我說:“花夕,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我始終混沌的思緒猛然清醒,抬頭看向手的主人。
一張多麼俊美絕倫的臉,若是換上任何一個女子都會把持不住吧。。。。可他終究卻不是我愛的人。
我笑,環顧四周,露天大殿之上坐著的皆是文武百官,滿目歡愉的看向我們兩個。卻有幾個人是不同的,面帶愁苦之色,仔細一瞧,是昊陽、莫黷,還有幾個面熟卻叫不上名字的人,不久前都曾追隨我與陸容祁身邊。
我便恍然明白了這一切,本就冰涼冰涼的心此時更加透徹,我瞪著佚慈,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不單隻利用了我!還安插了這麼多人在赤九手下!?”
他不料我突然如此,眉眼瞬間暗淡了下來,搖了搖頭,嘴裡喃喃道:“不是這樣,花夕,你聽我說。。。。。”
“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斬釘截鐵的打斷他,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