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馬上想一個好藉口解釋一下。爬到窗戶上去摸風鈴這種理由我可不想說。
不如我說我聽到窗外有人和我說話吧,我以為是聖誕老人什麼的……
血漸漸的止住了,誇張點說,我甚至能感覺到傷口在癒合。大量的氣湧在我眼皮上,數量多的我不得不察覺。
啊,好像沒事了。我站起來,手掌互相碰了碰,黏糊糊的,我摸著去洗臉池,洗了手,然後隨便抽了條毛巾,沾上水,回到窗前開始擦地。擦地時碰到的碎玻璃我都扔到
垃圾桶裡了,我想等我收拾完了,我有新的藉口了。
哈哈,有大鳥一頭撞了上來,撞碎了玻璃然後飛走了。
德蕾莎,你真棒。
洗毛巾的水換了五遍,我洗了洗臉,發現額頭和眼皮的傷口都好了,屋子裡也沒有血腥味了,地上也摸不到碎玻璃了,藉口也想好了。
我餓了。
“多利,我餓了。”
“熱湯麵馬上送到。”
“多放點香菜。”
“好嘞。”
多利很快就到了,被我的窗戶嚇了一跳,我告訴他關於那個大鳥的故事,他果然信了。然後找人幫我換玻璃。我端著面去莎莎的房間吃了。等我吃完麵回房間的時候,玻璃已經換好了。就連垃圾桶都清理過了。
我想起來,碎玻璃上的血我沒處理。
可是他們誰也沒問,誰也沒說什麼,估計是相信了宇宙中存在一種血量大而且即使撞破頭也能飛走的大鳥。
下午睡多了的結果就是晚上睡不著。不過白天黑夜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差別。晚上更安靜,更好。鬥技場每天進出的人非常多,除了無處不在的攝像頭能記住每一個人的臉,更多的是他們來了又走了,來了或者永遠的留在這裡。而鬥技場則一直沉默的接受他們的來來往往。
我摸著走廊的牆壁找到電梯,然後按了1,雖然已經很晚了,可是還是有人走來走去,各個樓層都傳來亂七八糟的聲音,路過不知道是幾層的時候,電梯還震了一下。
我到了一樓大廳,從後門出去了,開啟後門需要密碼,後門是不提供給選手的。密碼我還真知道,哈特因為這個和哈爾在對講機裡大吵一架。
哈特:“你別總換密碼,我記不住。”
哈爾:“給你個好記的,各位同事大家好,今天后門的密碼是哈特最後一次尿褲子的時間,19730811,儲藏室的密碼是哈特初吻的日期,哈哈,這個好記19890723,對,就是不久前,那麼員工升降機的密碼是哈特初夜的日期,哦,等等,我的哈特還是個小男孩呢……”
對話到此結束了,因為哈特衝上去和哈爾掐起來了。
19730811。
哈哈,哈特8歲的時候還尿床了……
鬥技場的後門通向一個玻璃溫室,裡面種了一些蔬菜,還有個花房,選手們屋裡的鮮花都是從這來的。溫室還有兩個緊急出口,可以通向外面,據說還有一個密道,遇到重大事故的時候用的,他們也從來沒見過。我摸著玻璃牆壁走到花房,裡面除了鮮花之外還有很多植物樣本,我走的時候碰到好多大葉子,上面的露水打的我衣服都潮溼了。
玻璃花房後面有個小門,就是緊急出口之一,我開啟小門,走到外面,深深的吸氣。
我記得這小門後面是條運河,這裡不屬於碼頭,所以河邊豎著欄杆,並且沒有別的路。所以,這裡一般沒有人,我找個地方坐下,有點冷。
很久沒有一個人在外面了。他們都不放心我。現在雖然旁邊什麼都沒有,連個賣煎餅的都沒有,可是我覺得很自在。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對我好多久,可能是一輩子。那我就要在搖搖椅上躺一輩子了。
如果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