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的不能再塌了，要想在這堆廢墟里面找出些蛛絲馬跡來，很難，非常難。
天色已經大亮，該走的都走了，只留下了紐蘭託瓦等著和高揚一起離開，當高揚坐回了車裡，紐蘭託瓦迅速發動了汽車，在佈滿了屍體的小路上快速駛離。
一場激戰後的戰場在高揚眼裡快速閃過，還在冒著黑煙的坦克，被燒成黑色的裝甲車，無不提示著昨晚的一戰有多麼慘烈。
美國，烏克蘭，大伊萬，撒旦，黑魔鬼，天使，基輔的白鯊幫，這是一次至少七個勢力參與的大戰，損失最大的肯定是是烏克蘭，損兵折將不說，最要命的是這一戰讓本來就充滿了嫌隙的新正府和舊的軍方高層之間徹底決裂了。
但如果算質量的話，美國的損失是最大的，黃油刀被全殲，影響不僅大，而且將會很長遠。
然後就是黑魔鬼了，十二個人死了八個，剩下的不死也快了，就算剩下的四個最終沒死，黑魔鬼也已經全軍覆滅，從此世上再也不可能有黑魔鬼成建制的活動了，再也不可能了。
撒旦的損失也很大，如果最終有人死去，那這個損失就是不可承受的，如果所有人都活了下來，那損失就是可承受的。目前最終的結果還說不好。
大伊萬的損失也不小。那些花錢就可以僱來的人死傷再多。對大伊萬都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大伊萬在烏克蘭最重要的一個關係網卻就此轟然倒塌，失去了哈格爾這個在烏克蘭軍方的最高層核心人物，大伊萬在烏克蘭的勢力受到了打擊。
至於天使和沙瓦的白鯊幫，從收穫上看，他們是得利的，但是從他們所冒的風險來說，所得到的收穫也許遠大於損失。
總得來說。這是一次沒有贏家的戰爭。
思緒萬千，高揚這時倍感疲憊，撒旦的成員之中多人生死未定，這讓他覺得很疲憊，也很恐懼。
“唉……”
高揚一聲長嘆，開車的紐蘭託瓦扭頭看了看高揚，低聲道：“老闆，我們去哪兒？”
高揚摘下了頭盔，掀起了面罩，一臉疲憊的道：“我不知道。等會兒先聯絡一下再說。”
高揚真的不知道該去哪兒，現在撒旦的成員分佈在好幾個地方。以防被人一網打盡，也是為了能得到最好的照顧，現在的他，真不知道該去哪裡才好。
“先去安全的地方，基輔不能待了，我們得暫時離開。”
哈格爾已經倒臺，高揚再躲在基輔就是找不自在，或許還可以留下幾個人來，但想要和以前一樣再在基輔安置大量的人手，卻是已經不可能了。
就在這時，高揚聽到了一聲沉悶的巨響，扭頭往回看去，發現他剛剛炸過一遍的地方再一次冒起了濃重的黑煙。
“美國人又炸了一遍。”
“是的，他們還是派無人機來了。”
高揚和紐蘭託瓦簡短的對話後，紐蘭託瓦突然急聲道：“有情況！”
高揚能看到發生了什麼，前方的路邊出現了兩輛坦克，坦克頂上還坐著步兵，他們正在朝戰場開過去。
高揚沉聲道：“開過去。”
打頭的是兩輛坦克，再往後是一連串的裝甲車，還有卡車，卡車上坐滿了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而卡車的速度更快，所以卡車在並不寬的公路上逆向行駛以超過坦克和裝甲車的車隊時，高揚他們的車只能被逼的貼著路基行駛。
兩方人平靜的對視，然後高速擦肩而過。
紐蘭託瓦的臉色看起來完全不緊張，但是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是攥的死緊。
“他們為什麼這麼晚才來？”
聽到紐蘭託瓦的問題，高揚微笑道：“還能為什麼，指揮脫節了唄，派軍隊來這裡是新正府的決定，而軍方的很多人在阻止新正府，當從上到下都在阻止隸屬於他們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