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片子了,可是布魯斯是自己人,堅持要給崔勃拍片子肯定是好意,如果讓他出言附和安迪何的說法,也是不太合適。
正在高揚感覺為難的時候,安迪何卻是微笑道:“不需要的,病人的傷是九毫米口徑衝鋒槍近距離打的,受到了防彈衣的阻隔之後,子彈擊中了第六根和第七根肋骨之間的位置。雖然這兩根肋骨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但是骨裂的程度都不大。”
布魯斯臉色大變。沉聲道:“確實是9毫米派拉貝魯姆彈打的,這個都能透過從受傷的位置上看出來?”
安迪何微笑道:“能看出來的,怎麼說呢,對待骨傷的診療方面,中醫更加的依靠手上的感覺和經驗,看的多了,自然也就能看出來了。”
高揚看著崔勃小聲道:“不是ak74的5。45毫米子彈打的嗎?”
崔勃一臉震驚的道:“不是5。45,開始時我也以為是捱了ak74一槍,但是ak74的子彈都打在插板上了,從側面打中我的那顆子彈確實是九毫米的派拉貝魯姆彈,我和試管當時看過那顆子彈來著。”
看著一臉震驚的布魯斯,安迪何很是平和的笑了笑,道:“我認為不用拍片子了,但是如果你們不太放心的話,拍個片子也無可以。”
布魯斯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還是搖了搖頭,道:“你說不用,那就不用了吧。”
高揚覺得氣氛略微有些尷尬,當下哈哈一笑,道:“何醫生果然出手不凡,不知道何醫生從哪裡學的這一手醫術啊。”
安迪何輕笑道:“家父是位中醫,尤其擅長治療骨科,我的醫術也算是家學了吧,不過我也就是在治療骨傷方面略微有些心得,如果是其他方面的疾病和外傷,我就得用西醫的手段了,怎麼說呢,我這也算是中西醫結合了,哈哈。”
高揚對於安迪何的來歷充滿了好奇,雖然初次見面,不該打聽太多的東西,不過高揚還是忍不住用漢語道:“在哥倫比亞能遇到您這樣的一位中醫,確實是挺讓人意外的,敢問何醫生的祖籍是哪裡呢?”
安迪何倒是有問必答,而且立刻用漢語微笑道:“我是第二代移民,祖籍是潮州的,我父親先到了新加坡,然後七十年代移民到了巴西,我是在巴西出生的,長這麼大卻是還沒回過華夏,不過有機會的話,肯定是要到老家看看去的。”
安迪何的漢語說得非常流利,而且還是普通話,只是帶著些口音,不過完全不影響交流。
高揚指了指李金方和崔勃,笑道:“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們三個都是華夏人,咱們能在這裡見面,還真是有緣分啊。”
安迪何跟李金方還有崔勃都握了握手,道:“我在這裡開診所也有兩年的時間了,你們還是第一次來我的診所的華夏人,我這裡很少會有普通的病人回來,而且看你們的樣子,也不是普通人,冒昧的問一句,你們是做可咖因生意的嗎?”
高揚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們是僱傭兵,只是來這裡做個任務,很快就離開了。”
安迪何眉頭一挑,笑道:“哦,僱傭兵,原來是過江的強龍啊。”
安迪何說完之後,突然用法語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句,高揚沒有聽懂,皺眉道:“您在說什麼?”
安迪何哈哈一笑,道:“沒什麼,我只是看看有沒有戰友,隨口問一問。”
這時伊凡不滿意了,他大聲道:“夥計們,用別人聽不懂的話交談,這樣可不好。”
安迪何聳肩道:“好吧,我們用英語說總行了吧。”
高揚本來還想問安迪何是不是當過兵,只是還沒好意思問罷了,這時安迪何主動提起了這個話茬,高揚隨即道:“哦,看來何醫生也是位老兵了,您剛才說的是法語,難道說您曾在法國外籍兵團服役?”
安迪何對著高揚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