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拿不出區區的三千萬兩而把自己的一生都毀在牢房裡嗎?”顧清澤見長安侯往外面走去。臉上並沒有焦急的神色,反而云淡風輕地反問道。
長安侯前行的腳步頓時停頓了下,緊繃著臉轉身陰森地看向顧清澤。
“還有一點侯爺也別忘了,侯爺今日一走了之是痛快了!可世子拿不出三千萬兩,只要我把手上的過繼單交到府衙裡,不管侯爺同意不同意。客居一品還是屬於我的。”顧清澤不畏懼地繼續在一邊補充道。
“你想怎樣?我早說過了,三千萬兩我拿不出來。我也不會為這樣的不孝子買單。”長安侯惱羞成怒地說道。
“我知道。”顧清澤有些遺憾地看了眼還在痛哭不已的長安侯世子,緩步走到長安侯身邊道,“其實有世子這麼窩囊的一個兒子,清澤也替侯爺感到遺憾。清澤先告辭了,侯爺你好好的想清楚,是讓清澤告到府衙,悔了侯爺的聲譽,還是拿客居一品來抵押。不管侯爺什麼時候想通了,就來知會清澤一聲。侯爺,你也知道清澤的耐心一向有限,如果在明日辰時侯爺還沒有想清楚,那就別怪清澤不念舊情,告到府衙那邊去了。”
顧清澤說完,瀟灑地就要往外面走去。
“辰時?”長安侯冷笑出聲,“顧清澤,你這是*裸的威脅。”
“侯爺你誤會了,清澤不是給了侯爺時間好好想想的嗎?如果侯爺現在就做出決定,清澤自然是萬分欣喜的。”顧清澤滿臉笑意地轉身看著長安侯道。
“你——”做夢!長安侯很想大聲地說出這句話,但想到所有有利的證據都在顧清澤的手上,他只能吞嚥下心裡的怨氣,惡狠狠地瞪了眼還跪在地上眼淚汪汪看著他世子,那臉上懇求的表情不由地讓他閉了閉眼。
也罷!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就算他想做無畏的掙扎,但遇到的對手是顧清澤,不要說是恆兒,就算是自己,恐怕也討不到便宜。
“酒樓給你。”長安侯說出這句話,聲音頓時一下子就蒼老了。
“侯爺果然是個痛快的人。”顧清澤聞言頓時開心地笑道,一顆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如果說他是隻狐狸的話,那長安侯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小人。偌大的京城誰不知,長安侯仗著有個當皇后的女兒,在京城作威作福慣了,吃虧的事從來不會落在他的頭上。耍賴使詐一貫是他的作風,這次如果不是從那個沒有腦子的世子身上下手的話,今日哪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走進客居一品來找長安侯?
虎毒還不食子,更何況不管長安侯怎麼不情願交出酒樓,在白紙黑字面前,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長安侯也只能忍痛割愛。
長安侯對顧清澤的話好像置若罔聞。腳步踉蹌地往前走去。
他就如顧清澤所說的,恆兒是他的嫡長子,就算他再怎麼不長進混蛋。畢竟是自己唯一的血脈。他真的會為了三千萬兩銀子連自己的親身兒子都不顧嗎?但——
心裡的怨氣怒氣就要這個不孝子來承受了!
“走,你跟我回家!”長安侯走到世子的身邊,原本無神的大眼頓時散發出了怨恨的目光來,“如今你讓我傾家蕩產,看我不剝了你的皮好好的教訓你一番……”
長安侯憤怒的聲音慢慢地遠去,但不管他心裡有多大的怒氣,客居一品還是落在了顧清澤的手上。
顧清澤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雙眼直直地四處打量著。看著佔地廣闊,裝修極為豪華的客居一品。顧清澤深深的覺得,此次雖然走了步險棋,但最終還是勝利了。
萱兒,五哥終於為你出了口氣了。
而此時永安公府獨孤氏的院子裡。嬤嬤婆子們便如往常般向獨孤氏彙報府中的大小事宜,可是獨孤氏一邊吃著茶點,一邊聽著。
下人們走後,她又翻了翻府裡的賬單開支,一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