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不住,解釋道:“春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自你走後,老爺和夫人隔三岔五地來信,我每每收到的都是眼淚浸過的。我這不是為了讓老爺和夫人少傷心嗎?再者考慮,你也在外面有出息了,以為老爺和夫人不會再強制你走他們安排的路,所以才跟他們說的。”
聽著江月的話沐春陽忍不住了,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落,聲音也沙啞了:“都是你害的,從你到咱們家我就沒有輕省過,不是讓你打就是讓爹孃打,現在連大哥也開始打我了!我怎麼這麼倒黴啊,碰到你!就從你來我們家後我就從原來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的日子到了天天捱罵受打的日子,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江月沒有想過沐春陽會這麼怪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突然間想起自己竟是那麼地多餘,默默地從沐春陽的房裡退了出來,然後悄悄地走了!
沐耀輝得知江月一個人出去了,便猜到了她是去見沐春陽,正問著小梅去了哪個方向,就見江月一副失魂落的樣子朝家裡走來。待江月走近了,他便急急地問江月:“那個臭小子躲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江月喃喃地回答。
“小月,你就別護著他了,快跟我說他躲到哪裡去了?”沐耀輝見江月不吭聲便急了,扯著她不讓走,厲聲地問:“我問你呢?你剛才不就是見過他嗎?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說不知道就不知道,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為什麼要扯上我啊!你有本事打他,就有本事把他找回來啊!”江月突然一股邪火冒了上來,衝著沐耀輝就是一陣亂吼!
沐耀輝被江月吼得一怔,看著江月眼淚唰唰地往下落便著急了,連忙手足無措地問:“這是怎麼了?我也沒有怎麼著啊!小月!”
“別管我!我就是一個多餘的,管我做什麼啊?就是一災星,帶著誰誰倒黴,管我做什麼啊!”江月又朝著沐耀輝一通亂吼,然後甩開沐耀輝就跑上了正房,然後一頭扎進了屋裡,任外面怎麼叫都不吭一聲。
看著江月的樣子沐耀輝知道必定是沐春陽因為自己打他的事遷怒江月了,不由得又氣又惱又悔,定定地盯著江月的房門好一陣子,再就長嘆了一聲轉身就回了書房,把自己的東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出來跟小梅說:“好好照顧小姐,等小姐出來了就跟她說我先回深澤了。”
“大少爺,你別生小姐的氣,她是無心的,許是六少爺說了什麼惹她難過了!”小梅送著沐耀輝到門口,然後跟他解釋著。
“我知道。”沐耀輝點了點頭回答著,然後牽過馬就出了門。
就這樣沐耀輝也走了,江月在屋裡都聽見了,一種莫明的情緒猛烈地湧了上來,她感覺有一股惡氣堵在胸口讓她很是不快。為了找到那股惡氣的出處,她在屋裡翻箱搗櫃著,終於,她找到了那股惡氣的來源,抱著它一股風似地就衝出了家門。
江月出了家門就直接朝沐春陽住的地方衝去,剛進那院裡就見沐春陽在跟著於灃說話,江月什麼也不管了,抱起手中的東西就給沐春陽砸了去:“拿去!”說著轉身就走,理也不理沐春陽。
聽到開門聲沐春陽就回過了頭來,江月一進來他就看到了,正待要說話呢就看到一隻黑漆小箱子朝自己砸來,他驚得連忙一跳躲了過去,接著就聽到了箱子落地悶響聲,然後就是就是金屬物相撞的清脆聲!低頭一瞧,竟是一大堆的金元寶!
“鐵嘴雞!”沐春陽知道江月是真的生氣了,連忙喊了一聲,想要追又見滿地都是滾的元寶。
“沒事,我去追!”於灃拍了拍沐春陽的肩頭,然後就朝門口追去。
於灃追出門,老遠就瞧見江月急衝衝地走在前頭,他連忙快步追了上去,朝著江月喊:“小月姐!”待看到江月一臉怒容地轉過頭來又嚇得放慢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