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開始不樂意,說他又不是玉匠,沒有做過這樣的活計。架不住我不停的懇求,只得答應,說我要是不怕晦氣的話。他答應一試,讓我五天之後過來取。
我心想要的就是他常年累月沾染的陰氣,高興地謝過他就離開了。
這五天裡,我白天跟朱文權學拳,晚上研讀《黃泉碧落手抄》,自覺勁力又在慢慢增大,而身體裡的陰氣好像又讓身體不自在,不知道是因為我能吸引周圍的陰氣的原因,還是身體自動生成的,只得又找植物散陰。
去外面不太安全,而且自己這奇怪的舉動很容易嚇到人,太小的植物又沒有作用。只得用瘋道士小院中的花草,呆了一週,瘋道士院子裡養的花草枯死了一片。
期間朱文權來了一週。知道我一週後要去國營電廠上班,教了我一套速成的拳腳功夫,另外還有一套手抄的口訣,讓我背會之後要勤加練習,功力定然會逐步加深。與人交手不行,用來防身應該是夠了。
與朱文權接觸久了,發現他並不是太冷,我心中十分感激,他笑笑說沒事,而後又嘆了一口氣,應該是又想起汪志雄了,本是他的兄弟,現在卻害人後神秘消失。
我只好岔開話題,他也不多說,教完拳閒聊一會就離開了。
第五天上,我去取回了我的璞玉,沒想到裡面竟然是綠翡翠一樣的東西,這棺材鋪老頭雕工相當不錯,刻的女子極美,如同瘦俏一點的白衣觀音。
這玉石本就是邪魔洞口的石頭,剖開之後,翠綠的石面上纏繞著一層淡淡的煞氣。
我不勝歡喜,要付錢的時候老頭搖手不要,說這玉值錢,交給他本就是糟蹋了,剩下的下腳料他又雕了兩個小玩意,給兩個小孫一人一個,就算是收錢了。
謝過老頭,我找了根紅繩佩戴上,感覺胸前一陣冰涼,不太舒服,想來是玉中煞氣入體的緣故,帶了一會才慢慢地適應下來,不知道烏小香晚上會不會現身,好拿玉給她看看。
晚上將玉拿出來的時候看見玉石上面晶晶點點的亮光,如同忽隱忽現的星光,心想這玉若是放在玉器店中,定然是價值連城。
久等烏小香不至,沒想到另一個虛影卻主動現身了出來,卻是這一路沉睡的米疙瘩,我一看之下差點不認識,因為他已經不是慘死時的模樣,而且臉上也沒了血汙,變成了一個笑眯眯的老頭,正在對著我微笑。
我既驚詫又欣喜,著急找他試試打鬼鞭,這事單單比劃或許能明白一時,可以後都要它呆在裡面,必須要付諸語言,我將心一狠,趕緊從身後抓出來那個穢土的小罐,也沒來得及和他說話,掐了一小撮放在嘴裡,正準備吞嚥的時候,眼見這個老人往前探出身子,皺眉頭開口了。
雖然聲音不大,是那種顫音,可在我聽來無異於石破天驚,他說,“這東西好吃麼?”
我一個咳嗦,吐出不及,又將穢土囫圇吞嚥了下去,心中狂喊,“米疙瘩你大爺,能出聲了也不先告訴我!”
趴在地上吐了半天,大多數還是沒有吐出來,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自己也不知道到,大概是吸收了披雲山的靈氣,沉睡醒來,就發現自己像脫胎換骨一樣,連臨死時的血汙都不復存在。
面對這樣的米疙瘩,我還有點不適應,他此時的相貌似乎比生前還要好看一點,我怪他能說話了也不早說,他一臉委屈,“我這剛醒。”
我趕緊將柳木打鬼鞭抽出,給他說明了情況,他嗯了一聲,願意進去試試。
他身體隨著話音模糊,化成一股黑氣進入了鞭子之中。
我忙提著打鬼鞭來到院中,還沒甩動,感覺這鞭子好像有了生命,我能感覺到裡面湧動的氣息,他好像正在熟悉新環境。
我喊了他一聲,告訴他要開始試鞭了,配合著點,隨即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