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半數已經成灰色,只是這麼一碰,頓時就染上了顏色。
尋思了一下覺得不是染的顏色,而是江米吸收了屍毒,所以變色了。
“應該就是這麼用的,”我心裡面嘀咕著,反手又抓了一把,“堂哥,你要忍著啊。”
堂哥咬著牙,估計我剛才冷不丁的那下把他嚇到了,哭喪著臉問,“這個,這個管用麼?”
我指了一下地上的米,“瞎子給我說的,應該管用。”
堂哥媳婦眼裡面都是憐惜,站在那兒手足無措,“我的老天爺呀,你們這是惹了啥了?”
堂哥這時候滿頭都汗,還在那安慰他媳婦,“沒事,小念,沒事,讓狼給咬了一下。”
堂哥還記得我不讓他亂說,不敢告訴她媳婦實話。
他媳婦一聲驚呼,臉都嚇白了,說哪來的狼。我也沒空解釋,將第二把江米再次按了上去,堂哥這次咬著牙沒有吭聲,不過想來甚疼,我聽見他的牙咬的咯咯嘣嘣地亂響。
將半瓢江米用完,終於敷上之後米不再變黑,延伸出去的黑線也沒有了蹤影,像是被吸了回來,我常舒了一口氣,幸虧處理及時,堂哥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只是他肩頭上像是燙傷一樣,紅腫一片。
他媳婦小念打來了清水,扶著堂哥,用清水在幫他輕輕地擦拭傷口。
我看了一下沒有什麼異常,現在也不適合在這了,記掛著瞎子,“浩哥,小念姐,看來沒事了,我先走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堂哥知道我要去找瞎子,說那你小心一點,實在不行自己先跑,這東西太恐怖了。
我嗯了一聲,突然想起來那殭屍是最低等的殭屍,應該怕穢物,低下頭去問堂哥他家的尿罐子在那。
堂哥啊了一聲,似乎有點驚詫,不過他還是轉頭對著他媳婦道,“去把咱家的馬桶提過來。”
她媳婦剛擦拭完傷口,在旁邊關切的站著,這時羞的滿臉通紅,扭捏著沒動,堂哥有點著急,就要自己起身去拿。
她媳婦趕忙按住他,轉身去提了。
我接過之後也很難為情,沒法解釋,這哪有借尿罐子的,低著頭轉了轉身,“堂哥我先走了。”
我出了他家門之後趕緊對著來路跑了起來,心急如焚。
趕快要找到瞎子,真有點擔心他,知恩圖報我還是懂的,況且瞎子這次是做好事,不能讓他受傷害。
緊跑慢跑到剛才走散的地方,卻沒有見到瞎子的身影,我趕緊又去山坳子那,一樣是死寂死寂的,我小聲的喊了幾聲,沒有一點回答。
他眼睛瞎了,這地方他又不熟,他能走到那兒去?
又將他可能去的地方反覆找了幾遍,還是沒有見到一個人影,都快又找回亂葬崗了,依舊是沒有見到。
那個殭屍更是離奇的消失了。
怪了,這麼黑的夜,一個瞎子能去哪兒?
按說他應該在我們走掉的地方等著,這才是合理的,難道剛才的笛聲真是他弄出的,引來了殭屍又抵擋不住,所以摸索著走掉了?
如果說瞎子的記性超好,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回我爺爺那了,在這裡,只有亂葬崗和我爺爺家之間這條路,他是走過的。
可是隻走過一遍的路,他記得了麼?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爺爺家。
敲開門之後還沒有開口,爺爺就瞅了瞅我身後,“三七先生呢?”
我心裡頓時知道糟了,不過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他沒回來麼?”
爺爺說沒有啊,怎麼了?
我把亂葬崗發生的事情講了。
爺爺說那趕緊再去找找,趕緊去。我搖搖頭,“路上我全找了一遍,哪能去哪兒?”
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