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的?”瞎子又問。
爺爺這次似乎想都沒有想,“有的,隔壁村的二愣子,臨死之前亂咬人,還渾身發黑。他媳婦和鄰居也被他咬了,最後兩個人也是渾身發黑,死的時候臉上的皮都裂開了!”
瞎子嗯了一聲,嘴裡面喃喃道,“恐怕不是瘋狗咬的,是被殭屍吸了血,臨死之前和瘋狗咬的差不多。”
“我就說既然是養屍地,不可能所有的殭屍一個都不跑出來。殭屍吸收星月精華,身體不腐不休,毛髮和指甲都還會生長,在養成之後,遇到時機成熟就會甦醒過來,現在我想知道的是,那麼多殭屍都跑到了哪裡去了?”
瞎子這麼說,我又是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你是說,那些養成了的殭屍,現在跑的到處都是?”我緊張的問。
“恐怕不是,是這些殭屍在破墳而出之後,被人給帶走了。”瞎子道。
“什麼人要這些殭屍幹嘛?”爺爺也忍不住問了。
這次瞎子沒有不搭理爺爺,他哼了一聲,“趕屍門!”
“那是幹什麼的?”我更想知道。
瞎子吁了一口氣,“別問了,知道那麼多不好,晚上的時候,我們先把這具屍體燒了吧,現在就是還回去也沒用了。看來,這世界又要不平靜了。”
當時也不知道瞎子說的不平靜是什麼意思,而且和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瞎子說熬到天黑要燒屍體和狗的內臟,讓我出去撿拾乾柴。
這不是要火化麼?
我覺得挺刺激的,就上北地樹林子裡去了。
天還沒有全亮,出來之後發現還上著濃霧,其實我也怕遇到村裡的人,現在正好,就算是遇到了也看不清。
盛夏的時候乾柴並不多,在農村呆過的人都知道,只有在深秋或者初冬的時候,乾柴在從樹上落下來。
我決定從村裡的三角坑去,那個地方平時沒人去,樹林子密的很,或許能多撿一點。
我來到三角坑彎腰拾柴火的時候,突然我的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女人。
她是什麼時候來到我根本不知道,我怕是村裡人,趕忙避開她,可是她好像是刻意跟著我,一直在我的不遠處。
這時候我覺得有點奇怪了,農村的大姑娘誰也不會這麼早起來,黃花大閨女都比較愛惜名聲,那麼早起來也不會跟著男人。
那時候也沒有花痴這一詞,要是真有這樣的女人,估計是神經病。
我就站住了,只見那女人輕輕地靠近,她轉過臉來,一張臉上白濛濛地,像是霧氣一樣,沒有五官,我探頭一看腳下,也是懸空的,我又大喊了一聲,心想身上陰氣真是重,出來撿個柴都遇到鬼,轉身準備就跑。
這時候那女人一下飄到我的面前了,她果真沒有臉,嚇我的拾的柴火全丟了,準備向另一個方向跑。
“別走,我是烏小香。”沒想到那女鬼竟然能出聲。
烏小香?難道就是幫我捉住詐屍的那個女孩?
“你是人是鬼?”我大著膽子問了一聲,但是心裡已經害怕她並不是人。
“你說呢!”我也聽出來那女孩是什麼口氣,清清冷冷的。
我還能記起夢裡面的大致內容,知道她沒有害我的意思,就停下了。
不過夢裡的她好像眉清目秀的,現在雖然同樣穿著旗袍,可是這臉真是嚇人。
“我記得你這樣子和夢裡面好像不是一個人。”
女孩嗯了一聲,“那是另一個我。”
我弄不明白,只得問她,“你來找我幹什麼?”
不過那女孩一句話把我嚇到了,“不是我來找你,是我一直都在你身上!”
我吃了一驚,“你是什麼時候附身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