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大變,“你身上怎麼可能有陽魔神的氣息,它已經和你融為了一體,我都感應不出任何異常,他怎麼能感應到?”
他的以生轉生,其實就是慢慢將陽魔神和我的生命融為了一體,在我危機的時候。能救我的命,但是它永遠不會醒來,像是朱歡慶第一次去爺爺家找我的時候,就是我生命受到威脅,從而爆發了陽魔神的力量。
他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當時驅鬼客感受的到,是陽魔神主動在胸腹間湧動,現在它已經從我身體中逃脫,任誰也感覺不到了。
“什麼?”他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逃走了?怎麼可能?”
他覺得陽魔神不可能甦醒,也不可能從我身體中出來,想到那兩隻小魔物,我突然想到了胸口的玉,會不會陽魔神的甦醒和這塊玉有關係?這玉本是鎮壓陽魔神洞口的玉,其中肯定吸納了些許它的氣息,是不是這些氣息慢慢地浸入我的身體之後喚醒了它呢?
和丹增班覺說起這玉石,他詳細詢問了下,黯然點頭,玉石中肯定隱藏了魔氣,石本來就能封印氣息,那魔氣連披雲山的老頭都沒有感應出來,還以為裡面全是陰氣,“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看來是你將這個玉石帶活,陽魔神的氣息也開始覺醒,這就是宿命啊!”
他露出無奈而又神傷的表情,他覺得當初的煎熬,十八年的狠心都成了無用之功,拋妻棄子離家隱世,現在陽魔神還是一樣的逃走了。
此時我已經完全明白,玉石的氣息不斷的侵襲入我的身子,最終使陽魔神覺醒,那兩個小孩吸收了玉石中的氣息都已經魔化,我卻沒有,不是因為當時我周身陰氣而逃脫了此劫,而是那氣息被陽魔神自己吸收了,所以他才能醒來。
而它後來能救烏小香,還和居在玉石中的烏小香建立聯絡,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陽魔神因玉石而醒來,因柳柳的水法而從我身體中逃脫,這一切都是巧合中的巧合。
見丹增班覺內疚異常,我忍不住出聲道,“你(出於恨意還是不想喊他父親,或者喊您)別自責了,你的苦心至少換來了這十八年的安寧。”
他沒有理會我的安慰,“你不知道,之前之所以能將披雲山的陽魔神,以及狼山壓著的陰魔神都請來,就是因為這兩個魔神都有自己的想法,互相配合才逃脫牢籠,它們才不願意無端被陰靈教利用呢。陰靈教,陰靈教,它們的這個名字不是白來的,正是因為它們供奉陰靈而得名啊!”
“這個陰靈教到底想做什麼?”我心中現在對陰靈教滿滿地疑問,一路行來,這所有的詭異,恐怖,無不與之相關。
丹增班覺搖了搖頭,“以前他們是想弄出一片陽光都照不進的陰魂國度,所以才找上陰陽魔神,至於現在他們想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陽魔神既然從你身體中遁出,現在必定是去找陰靈教了,它也有自己的算盤的!”
我將眼下的淚水拭去,“那現在怎麼辦?”
他想了一下道,“我說不好,明天先去找活佛問問吧。”
既然情況已經變成了這樣,那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他可能對過往之事甚覺自責,不是三兩句解釋之後就能從容面對我的,他道,“你早些休息吧,我去了。”
說完之後他轉身離開,這一夜無眠,陰靈教、陽魔神、烏小香、甚至朱霜,都在我腦海中紛亂如雲,天明的時候,四輛軍車離開,朝著拉薩而去。
由暗禮上師的密法鎮住,禿頭醒來後能緩慢行走,等我們離開的時候,他的身體又開始隱隱作痛,看來暗禮上師的加持摩頂和甘露丸的功效已經快耗盡了。
幸好日喀則離拉薩不遠,車很快就到了,下車之後,四個喇嘛再前引路,我們攙扶著血手屠夫跟著前行,卻發現不遠處的山石上,面對著我們立著一個小喇嘛。
為我們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