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是命數使然。只不過,若有人借昭昭天理之名,暗行贏贏一已之私,便斷不可輕忽視之,否則此習一開,必群起效尤難以杜絕,絕非世人之福。”
他停了停,大有深意地望住畢光塵,道:“道兄以為然否?”
畢光塵神容絲毫不動,含笑道:“道兄所言極是,貧道受教了。只不知,道兄所指那行贏贏之私者,是否便是那陳浩然真人?”
韋回偃眼神略略一閃,仍然微笑道:“道兄此言差矣,貧道與那狄真人素未蒙面,怎會妄斷其意其行?僅是就事論事而已,實情究竟如何,當然尚需先行查明。”
畢光塵道:“日前,敝師侄於臥牛鎮傳書給貧道,對此事並未提及異樣之處,道兄若願遣人前去查核,貧道定當讓敝師侄提供方便。”
韋回偃眼角又是微微一挑,笑道:“道兄言重了,臥牛鎮崇玄觀是貴派門人主持,貧道豈敢喧賓奪主?嗯,聽聞那陳浩然真人師承某位地行仙,又與朝中吏部尚書慕容靖大人的千金定了婚約,貴師侄可是覺得其中有些妨礙之處,因而大而化之呢?”
畢光塵眉角也跳了一跳,微笑道:“道兄果然心細,這些貧道倒是未曾考慮到。唔,道兄看這樣可好,不如你我親去臥牛鎮一趟實地查據,倘若真有內情便絕不姑息,以免他人垢言。”
韋回偃笑意微僵,復回顏道:“興師動眾就不必了,貴派既是認定此事並無不妥之處,那貧道也自無異議,由陛下裁決就是。”(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八章 京城大戰
二虎共容一山,洞玄派與羅浮宮同為大楚國教,相互之間的明爭暗鬥自是免不了。不過大家都是修行中人,自當要視功名如浮雲,棄利祿如糞土,雙方有些什麼磕磕碰碰的小矛盾,斷不能如凡夫俗子般,臉紅脖子粗地吵吵鬧鬧甚或大打出手,要不然也太掉世外高人準神仙的價了。
所以,雙方的爭執通常都是在嘴皮子上論個長短,而且不失超凡脫俗的高人風範,每句話都要客客氣氣地繞著彎子表達出來,務必要叫人聽了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才算到了火候。
宣威帝早已習慣他們的對話方式,今天的話也算是相當直白了,概括歸納其中意思就是:畢光塵說那個縣令該死,皇帝老兒你顧好自己那把老骨頭就行,不要自尋煩 惱。韋回偃則唱反調說,這件事不是小事,可能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洩私憤,要是以後別的修行者看樣學樣,那麻煩就大了,畢老兄你得管一管。
這種掀風點火的不道德行為也太明顯了,畢光塵心中惱火,就故意說,韋老兄的話很對,是不是說那個裝神弄鬼的人就是陳浩然呢?韋回偃自然不傻,指名道姓明打明 得罪人的事可是幹不得的,忙又說,畢老兄你別亂講話,我又不認識陳浩然,怎麼會硬指他幹了壞事?其中內情怎麼樣,得先派人查一查。
畢光塵於是再說,我師侄告訴過我屁事也沒有,你要查就自己叫人去查,我讓我師侄安排吃的喝的算事。韋回偃一聽要自己獨個唱黑臉,當然不樂意,心中不爽,語氣 就開始衝了點,譏諷說,畢老兄你這話就太不地道太不光棍了,臥牛鎮是你的地盤,你讓我叫人去還不是寒磣我麼?哦。我明白了,那個陳浩然是地行仙的徒弟,又 是吏部尚書的女婿,有那麼一點兒勢力能量。你們不想得罪人,就打定主意撒手不管了對不對?
畢光塵當然不會承認,反唇相譏說,韋老 兄你純粹是個小人心眼兒,那就這樣好了。要得罪人大家一起去,別躲在背後說風涼話不嫌牙疼。見畢光塵死活要拖上自己,韋回偃也沒轍了,這時總算迴心明白過 來,洞玄派肯定跟那個陳浩然勾搭上了,自己還在這一個勁地攛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