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跑步去爬那高聳入雲的烏金山,一天一個來回,餓了,自個兒架個鍋煮了吃就行了。稍微跑的慢的,嗖嗖的飛刀就射來了,小姐揹著個手走在後面,笑得那個牙齒白啊,要吃人一樣。”
趙葦面無表情的拉開衣袖,火光下,一道褐紅的傷痛怵目驚心,“看見了吧,這就是小姐從不虛發的飛刀。”
秦子期倒吸一口冷氣,“你們來真的啊?”
長歌似笑非笑,“趙葦,你們兩個,似乎在抱怨。”
馬易呵呵直樂,“主君,您別說,趙葦捱了這一刀之後,跑的比誰都快。現在,起碼在咱鐵甲軍裡,算得上前十了。早知道那小飛刀那麼有效,咱捱上幾下也是划算的。”
秦子期“撲哧”笑了,火光裡,笑厴如花。
“好了,說這麼多不餓啊!”兔肉上滋滋的油水真冒,長歌撕下一塊肉來,用旁邊的樹葉包了遞給秦子期,“小心點,燙。”
“好!”秦子期接了過來,小小的咬了一口。
長歌嘆了一口氣,有些人,就算坐在荒郊野外,吃著最簡單的食物,也能吃得儀態萬千,高貴優雅。
“真香,長歌,原來你的手藝這麼好啊!”秦子期看到長歌在看他,讚歎了一句。他身份顯赫,什麼樣的美食沒有吃過,可是今晚由她烤出來的東西,卻是別有一番滋味,是他從來沒有嘗過的好吃。
馬易接過話頭,很是與有榮焉,“主君,我們小姐的廚藝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可惜,做的太少了。小姐有一次心血來潮,做了一次紅燒肉,那讓人想吃得舌頭都要吞了。”她嚥了一下口水。狗腿的望向長歌,“小姐,您怎麼連做菜都會?”好人家的女兒,那是連廚房都不進的,小姐出身大戶,怎麼會練得這般好廚藝呢!
長歌輕笑,“我家不是沒有人做麼,我不動手難道要等著餓死?”
馬易睜大了眼睛,“小姐,你家沒人做飯?”
“是啊!”長歌笑容淡淡的,“有一段時間,送了孟秋和阿簫去我師傅那裡學藝,家裡只有我和長藍,長藍連個飯都不會煮,更別指望他去做菜了。”
“不是可以教麼?”趙葦知道一些,對公子,其實隱隱有些不滿。從來都只有小姐在為公子付出,公子何曾想過要為小姐做些什麼。
即使姐姐疼愛弟弟是天經地義,那麼弟弟不也應該同樣心疼姐姐麼?小姐每年奔波萬里,只為了公子的生辰,蒐集所有公子心儀的東西,源源不斷的送往京城。可是小姐自己呢?公子可曾為小姐動過一針一線,遞過一杯一碗?
長歌想起長藍瞪著灶房一臉無辜的樣子,搖了搖頭,“那些事,哪用得著他做,反正我做著,也挺好的。”
一時之間,幾人都沉默了,那個人,在長歌的心中,無論做什麼,都不是她們可以妄言的。
子期的心,緩緩的沉了下去。
他從來不敢去想長歌對長藍到底抱持著什麼樣的感情,一直裝著不知道的話,或許會讓他更好過一些。
更何況,那個人的死,已經是在深深紮在兩人之間的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冒出來讓人再一次受傷。
晚飯後,馬易出去晃盪了一番,興高采烈的回來,“小姐,後面有一處溫泉,正好可以去泡泡。”
白天走了那麼遠的路,又活動了那麼久的筋骨,身上滿是汗水,塵土和血腥味,此時聽聞可以有熱水沖沖,實在是讓人精神大振。
秦子期身為皇子,自然是向來香湯沐浴,衣飾整潔精緻,這一路多有不便,他再不習慣也一聲不吭的忍了。可是這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他咬了咬唇,期待的望向長歌。
長歌微微一笑,“知道你想去,才吃過飯就泡溫泉不好,你等等再去吧!”
秦子期低了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