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立在窗邊的鬱夜臣。他背對著她,背影頹然落寞。
呵,頹然落寞?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尹書晴為自己剛才那一瞬間錯覺感覺好笑。
昨晚發生的一幕幕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面。
如果說綁架事件後,她對鬱夜臣的是恨,那現在她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
“要喝水?”鬱夜臣三步用作兩步,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面前。
她烏黑黑的眼睛緊盯著鬱夜臣,伸手推掉了杯子。
透明的玻璃杯在地上彈開,碎裂。裡面的水花四濺了起來。
她別過頭,脖頸處有幾道淤痕,和細細碎碎的青紫塊狀,甚至還有讓人發寒的牙印。
鬱夜臣也不動怒,重新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既然恨我,就趕快好起來。沒有力氣,你拿什麼來恨我。”
“出去,鬱夜臣你讓我噁心。”尹書晴心裡除了無奈,更多的是對鬱夜臣的極度驚恐和厭惡。經過昨晚鬱夜臣的所作所為,她多少有了點破罐子破摔的情緒,也不怕再惹怒他了。
鬱夜臣紋絲不動,她臉上的厭惡之色更甚。
“滾!”尹書晴邊喊邊在床頭櫃上摸著東西摔打在鬱夜臣的身上。她心裡有太多的憤怒需要發洩,偏偏鬱夜臣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
床頭櫃上的古董19世紀的瓷檯燈被尹書晴抓起,朝著鬱夜臣擲過去。
檯燈在鬱夜臣的面前劃過,下一秒在他身後的門板上撞擊的咣噹作響,摔得四分五裂。
樓下的人聽到動靜,交頭接耳議論了幾句,又各做各的去了。
李嫂推開房門探出腦袋,看了一眼樓上,喟嘆。
她原來還想自己的女兒大學畢業後找個家世好的人家,望女成鳳,現在她突然想開。只要女兒畢業後,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小夥子,也比在這豪門受到這樣的待遇要好。
她心裡心疼,但是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一位廚娘。
“摔夠了嗎?”
鬱夜臣的聲音泛著一絲暴戾,朝著床邊走。尹書晴咬緊嘴唇,眼裡滿是仇視,身子往後靠了靠一副防戒的模樣。
“尹書晴,你摔,繼續摔,今天你摔的東西夠我買幾個尹書晴了。我看你拿什麼賠?欠我的,你一輩子也還不清。”鬱夜臣跨步直接躺在床上。
長臂一伸一攬,將尹書晴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好好躺著睡覺。”
她眼睫顫動了下,憤怒在頭頂盤旋,她都被他在床上折磨成成這樣了,他現在居然還不放過她。
“鬱夜臣,你憑什麼,憑什麼把我困在這裡這樣對我!”
鬱夜臣的臉上覆著冰霜,他嘴唇蠕動了下,最終什麼都沒有說。緊緊抱著尹書晴,將臉埋在她的頸窩。
尹書晴的身子跟著一抖,她心底裡騰昇出一股寒意。
她怕那種被他帶動的體內讓人陌生害怕的感覺,那種灼熱幾乎將她淹沒,她恨他!恨不得把他撕扯,想著她的手在他的身上胡亂抓著。幾道深深的血印子出現在鬱夜臣的背上。
“我說了,安靜睡覺,尹書晴你別叫我發火。”鬱夜臣骨節分明的大手限制住她胡亂扭動的手腕。
尹書晴的眼裡是憤怒和無助,她張嘴死咬住他的胳膊。
鬱夜臣吃痛,“尹書晴,你為什麼這樣不識時務?你非要逼我對你動武力?”
“鬱夜臣,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要在我這自討沒趣?”
鬱夜臣看了她一眼,聲音裡聽不出情緒,“除非你不是尹景天的女兒。”
尹書晴終於安靜下來,她知道她說再多都無用,就算她撕心裂肺地求他,他都會不動於衷。
當語言失去了作用,她只能選著沉默,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