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種病一旦復發絕沒有治癒的希望,不用想了大巫師。這是很難攻克的病,在我們那裡……也是一個難題。”吳熙月瞄了眼被他牽住的手,這廝現在怎麼喜歡動不動牽她了?
手抽了抽,很輕易抽離了手,假裝並不在意繼續道:“如果小孩也是阿媽爺這樣的病狀,我可以肯定說他們得的是同一種病情。薩萊,古巴拉族人得這樣的病應該有很久了吧。”
“嗯,很久了,我小時候就是被一個發犯的女人救上來。”在沒有算計下,薩萊突地說出他跟古巴拉族人之間的關係,“當時還是很年輕的阿媽爺是用自己的手臂擋住女人對我的嘶咬。我沒有受傷,阿媽爺的手臂讓女人咬到流了許多血。”
看來,阿媽爺就是救他的時候傳染上了。吳熙月猶豫著要不要把這麼殘酷的事實說出來,忍了忍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是真覺得這個男人的精神其實已經到了崩潰邊緣,只要再拿古巴拉族人的事情打擊他,他的精神世界便是大廈傾扎,會讓他陷入更深的黑淵裡。
如果說,她跟他是站在一個敵對上面,丫的!她是真不介意臨了狠狠打擊他一番。
苦逼的是,她這小命跟他是牽扯在一起!他死她也活不成!
關住小孩的山洞也不是很久,薩萊一出現便有幾個男人從樹紛紛跳下來,他們眼裡充滿血絲,像是一夜未睡又像是剛剛哭過。
“你現近是不是很有空閒?來部落是越來越多了呢。”男人們同樣是沒有顧忌跟大巫師說笑起來,哥倆好似的又抱又捶的。目光會偶然地落在吳熙月身上,又很快離開。
薩萊笑道:“我帶了個巫醫回來,想看看她能不能把阿媽爺跟小孩子們的病治好。”他指了下吳熙月,“這是巫醫月,醫術很不錯。”
男人們這才把目光大大方方落在她身上,短暫幾句問候便把最外面的大石頭推開,裡面的還沒有推開,小孩子們驚懼尖叫聲就在山洞裡傳了出來。男人們臉色在變,立馬把已經推開的石頭重新堵上。
臉色慘白道:“又發病了,又發病了。神靈啊,你到底還要懲罰我們到什麼時候啊!”他們的眼睛是絕望而灰暗,在他們身上你會感覺到無窮無盡的悲傷。
“不用進去了……,大巫師,我們回去吧。”身為醫生,生死之事她是見多了,當真面對這些事情,吳熙月卻是比大巫師還要冷漠。“沒得治了,你讓他們儘量準備準備,閉在裡面的小孩用不了幾天都會死去。”
她一說完,感覺有一股戾勁之氣朝臉上攻來,吳熙月一個側身抬手擋住大巫師的拳頭,拳頭是險險地擦著她鼻尖而過。
妹紙氣糾,冷斥道:“你發什麼瘋!嫌我說話太難聽了?我告訴你大巫師!我說得都是事實,你哪怕是百個不願意接受,這也是事情,改變不了的事實!”
“你給我閉嘴!治不好就別在這裡亂叫!”他顯然是氣極敗壞了,妖豔近嬈的面靨殘暴盡露,細長修目裡憤怒,“這裡的小孩會很好活下去,古巴拉的族人會永遠永遠活下去。”
吳熙月看到失態的男人,嬌唇微啟,冷漠道:“你真可憐,大巫師!”
不接受事實,還不聽完她下面要說的話;麻痺的!她要不說這隻部落族人只要沒有滅族,就永遠都會有族人狂犬病發作!
“你給我站住!該死的!你把話說清楚!”憤怒到極點的大巫師衝上來,他眉目間是帶了殺氣,吳熙月沒有等他衝到自己面前,直接飛抬起腳,一個側轉身修長的腳是狠狠踹在他胸口上。
吳熙月冷厲道:“現在的你不適合跟我說話,不想惹毛我最好閉嘴!否則,這裡的人我一個也不救!”
如果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那麼,大巫師現在的劫就是古巴拉部落了。
大巫師現在就是一疲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