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洩,這口子正被攔腰砍斷,即將崩毀。
裘明的心隨之沉入谷底。
可忽然,漆黑狹道溫度驟降,團團寒霧飄出,另有木蔓攀附加固,竟然真這麼堅持下來,最後在道道金芒的包圍下,從中鑽出一個人影。
“呼……”
那人一頭黑髮,體態矯健,站著佝僂,剛要舒腰兀遭攻擊,忙不迭往旁邊一滾,“哎呀”一聲。
金芒長了眼睛地攆著她追,那少女翻滾得也迅捷,竟是片葉不沾,雖顯狼狽也是有效。
圍攻他的刀客和弓手則不約而同變器為盾,覆於體表,全副武裝。
咔嚓幾聲,金盾表面結出冰痕一樣的網,迅速破碎,碎冰巨力竟逼壓得孔武有力的幾人不住後退。
“鍾顏到了。”裘明傳念通知。
賭贏了!平淡之中,他的喜意藏不嚴實。
魂球調息中雙眸大睜:“打,哥不當人質!”
“球哥說得對。”馬煩附和。
裘明冷眼掃視:“你們恢復得如何?尤其是你這個球。”
魂球翹起觸手:“不然呢?二貨你還想談判?”
“學長就在後面,礦人,再等會也有,沒必要拼命,”裘明掌心現出兩隻汗津津的白球,說,“你的魂僕幾乎都被撕爛,身體受傷不輕,魔力即將耗空,一時半會又能恢復多少?你別忘了自己才二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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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球又不合時宜地生氣,鼓起身體。
裘明視若不見,繼續道:“不管這些人是誰,他們重視秘境,重視就有弱點。況且他們動手在先,等支援來了,就算以勢壓人,他們也必須妥協,你看……”
山外寒氣瀰漫,冰花飄舞,透明玻璃、黑褐土壤以及燦然金屬都蓋上一層白霜,銀裝素裹之中,強勁的藤蔓、花綠觸手和披毒傀儡其後現身,寒浸毒流腐蝕金芒,反攻力有未逮的披甲士兵。
鍾顏和鍾章都來了。
等裘明條條道道列舉一通大道理,魂球驀然打斷他:“二貨,他們真心要殺我們。”
裘明一怔。
正在這時,他們忽地心裡一動,不由自主打山頂望向山底,那廂有個尚清醒的指揮者。
另一個指揮近戰隊的被魂球插空掄得結實,原本不見蹤影,但現下卻現了身,平躺著,仰頭在上,而那個弓手指揮在他周身摸索,覓著什麼。
“阻止他。”
不妙預感陡然誕生,裘明言簡意賅,率先出手,鎖定那壯碩的身軀,精神一蕩,無形的波瀾就將那人捲入其中折磨。
那人的手臂開始抖了,抖不止,但依然強裝穩當,手邊加快,最後握上一枚印章。
他手裡還有枚如出一轍的,轉手就把兩枚印章一同丟擲。
印章各雕獸面猙獰,兀自放大,摧冰鎮藤堅不可摧,一方在上一方落下,一息間大放光亮,囊括諸邊金形金物,連帶倒下甲士弓手,融為一氣,統合為一。
“那是什麼?”鍾顏停下,抬頭張望,想看清巨大四方體的舉動。
“不妙。”鍾章面色沉凝,再朝出口打出綠芒,催促礦人。
他們和山頂的裘明同時進攻金光,按理,金光受兩面夾攻,腹背受敵,該力不從心才是,然而那些攻擊雖有動搖,總歸讓金光擋住,隨時間推移,越發輕鬆如意。
力量匯聚頂點,金光成形,延伸濃縮,竟是化為一隻龐大無比的金色巨鳥,喙尖爪利,有半個玻璃山那麼大,不扇翼而懸空,投下大片陰影。
“……還是晚了。”
裘明一改疲憊,面沉如水。
那弓手指揮者被他們幾個共同磋磨,已經昏迷抽搐,口吐白沫,但這巨鳥卻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