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報判斷,甚至不止一隻——只要雙方發生衝突,幾乎必然發生變故。
這次第,即使他們前去支援,也大抵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只好另則他路。
說著,四人因此勠力同心,動身求援,乘上火力全開的海獸,乘風破浪,一齊駛向岸邊。
……
殘風兇浪擊石碎,挨浪蝕崖壁扶贅。
獸闕南海,未知小島,海蝕崖邊,鍾章佇立左右,與最新找來的三人分工,一人負責一個傷痕累累、鮮血淋漓、通體泛泡的執行者前輩,扒開嘴灌恢復藥劑,另行穩定其倖存御獸的傷勢,好不忙活,團團轉悠。
臨到輔療御獸的場合,裘明使眼色,呼道:“魂球。”
“嘰!”現在想起哥了,之前還遮蔽呢!
裘明拍他:“現在是鬧脾氣的時候嗎?”
魂球哼了一聲,滾頭下地,身軀一脹,甚而無需回去尋左悠黎,他自己抵抗了“改造”,恢復了球形。
奄奄一息漂在水裡的是一條劍魚,當魂球飛近,它應激地刺出水槍,那架勢仿若要把人戳成馬蜂窩,那剛甦醒的御使提不起勁力阻止,正要口頭提醒,未料魂球觸手輕輕拂過,那一往無前的水槍便被輕飄飄拍歪,蕩起一片雪白的浪花,撒了眾人一頭。
因為宣逍和裘明拿出了庫存的洋流藥劑,稀釋後餵給他們,故而目前的海水不會阻撓他們癒合傷口,甚至微量海水還有積極作用,便無人斥責這球沒輕沒重。
,!
當然他們大概都興不起這心思,凡醒著的,都為那球單隻觸手拿捏一頭丈二劍魚的場景瞠目結舌,重新整理了世界觀。
裘明吁氣,他都叮囑這球低調點了。
算了,涼拌,反正真要切片研究,物件也不是他。
他收回視線,蹲下,以魔力切割特製繃帶,纏敷傷口,催化藥性,洗滌汙穢,淨化惡異,布靈搭把手,做得用心,效率極快,這負傷的前輩須臾就面色飽滿,生龍活虎起來。
前輩也回神,先道謝,而後戰戰兢兢地說:“你,那球,是魂之精靈?”
“他變異了。”裘明不欲多語,言簡意賅。
“嘰。”某球在時刻開啟的傳念裡大吵大鬧。
裘明前幾天清淨慣了,一時不堪其擾,煩到按揉太陽穴。
這世上萬千瑣事,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躺倒的前輩不敢置信,意欲坐直,但被裘明制止,躺著更利於痊癒,前輩聽從,震色道:“什麼變異能變成這樣啊,那冥靈豈不是能稱霸廣陸,在主星橫著走了?”
裘明道:“冥靈不算弱。”
“但強的也不是這種地方啊!”前輩一指,裘明順勢看去,恰好那隻劍魚掙扎不聽話,魂球一抽,教它翻離海面,只旋了十幾圈,再撲騰入海後,就像嚇呆的鵪鶉一樣乖巧了,任由魂球掏出青綠魂僕一頓磋磨。
別人如何想,裘明現在不能入魂,無從知之,但是他自己相當慶幸,還好沒讓這球參與人類的治療,不然他能一觸手拍飛頭顱,到時藥石無醫。
“呸!”某球嗤之以鼻,手底的動作重了。
然後,青光猛漲,有生之年,眾人頭一次聽到了劍魚的叫聲,原來那是一股水波的伴生音,波長格外悠長,含有一種淒厲的忍耐,教人不忍注目。
不過,該說不說,那球治療起來沒頭沒尾,最不專業,但卻是最快的,劍魚傷愈就急不可耐地化為流光,鑽入御使眉心了。
裘明頭頂一沉,正是某球迴歸御座,四面巡視,八方威風,耀武揚威,矜伐凜然。
隨後,威風不到一秒,裘明歪頭,那球嘰的一聲跌下,摔了個狗啃泥。
“滿身都是海水,你嫌自己不夠髒嗎?”裘明嫌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