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以後我不是要聽命於你了?”臨淄王抱怨道,“若想拿此事要挾我,你是打錯注意了。”
“是我怕你死,行了吧,沒見過你這麼陰毒之人。”秦慕蕭說道,“你若敢死,將雪兒丟給齊遠他們,我下輩子也不會放過你的。”
“丟給他們?我怎麼捨得。”臨淄王笑道,“我費盡心機,將她請到身邊,怎麼會拋下她死呢?放心好了。”
秦慕蕭也不惱:“你就嘴賤嘴欠而已,這藥你最好自己收著,以免別人知道了,弄手腳,至於湯藥,就讓皇姐的醫官親手熬燉,親自呈上,服之前,將避毒丹放進去測試一下。”
“知道了,你真是煩,快走吧,明日可就要談判,你要準備應對我們東齊國獅子大開口啊。”臨淄王說道,“我真好奇你們會對父皇讓步到什麼程度?”
“只當是對你的謝禮。”秦慕蕭淡淡說道,“收了禮,就要謹守承諾才行。”
臨淄王漫不經心點頭,說道:“本王累了,就不留你了。”
秦慕蕭離開臨淄王府,在夜色中奔行,他跑跑停停,繞來繞去,並沒有回迎風山莊,自他出臨淄王府,他就發現身後有人跟蹤,這人應是齊遠佈下的眼線,不戲弄他一番,怎對得起齊遠?等他終於在一家院落前停下,回頭望望,已經沒了那鬼祟人影,便飛快騰身躍上房頂,隨後落在了院子裡,推開了院中房門,屋中黑暗,黑暗中卻有人影,那人說道:“莊主,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好,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訴夫人我一切安好,明天定會回去。”秦慕蕭低聲說道。
那人答應一聲,出了房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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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蕭回到迎風山莊,已是次日傍晚,與齊遠的談判並不輕鬆,雖說在無關痛癢的地方已經準備儘量讓步,但又要做的自然,不令人生疑,也需要入戲三分。最後,雙方達成協議,以單孤山為界,以西以北歸西秦國,以東以南歸東齊國,這樣,東齊國就得到了丹瑪草原的大部分水草肥美的地區。
燕洛雪聽說此事,心裡極不是滋味,雖說北燕國已滅,土地被瓜分已成必然,但那是自己父親的國家,讓她以平常心看待此事,她實在是做不到,況且,她心中一直以來認為東齊國在北燕國滅亡之事上起了關鍵作用,但他們究竟用什麼手段,與南鳳國勾結,她還是弄不清楚,她曾試探過臨淄王,臨淄王卻總是左顧而言他,顯然不想讓她知道。
甚至,燕洛雪有些懷疑西秦國在這件事上是否插了手,畢竟,西秦國隨後出兵北燕,兵士之勇猛,兵士之訓練有素,令人心驚,西秦國武帝秦柯的抱負可見一般,但燕洛雪連問秦慕蕭的勇氣都沒有,一則是由於臨淄王,西秦國若參與,臨淄王不會不知道吧,那他應該告訴她來打擊秦慕蕭才是;二則她也怕得到的答案讓她心碎,她知道了西秦國真的參與其中會怎樣呢,她能阻止秦慕蕭嗎?她能離開秦慕蕭嗎?秦慕蕭心懷天下,她自然不會讓自己成為拖累他改變天下包袱。
燕洛雪嘴裡雖不說,但秦慕蕭自然看出她心中疑慮重重,滿腹心事,秦慕蕭也能揣摩到幾分,他看著她沐浴後梳著頭髮梳到發呆,看著她眼神逐漸迷濛哀愁起來,輕嘆一聲,走到她身邊,問道:“雪兒又在想什麼?你就說出來,無論什麼我都不會瞞你。”
燕洛雪的手停了下來,然後拿著梳子的手垂了下來,她望望秦慕蕭,說道:“我有些害怕,你如今對東齊國退讓,可將來若不是臨淄王承接東齊大位,你該怎麼辦呢?”
秦慕蕭的眼眸變得更加幽深,他說道:“雪兒,說句實話,從我本意,我一點都不希望臨淄王承接東齊國皇位,若是齊遠,到時我會毫無顧忌。”
燕洛雪“嗯”了一聲,她皺起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