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淄王邪邪笑著,將那手帕又搶了回去,扔在了取暖用的火盆中,不一會兒,手帕變成了灰燼。
“你這樣瞞不了多久了。”秦慕霜說道,“你不如對秦慕蕭和盤托出你生病的事。”
“這幾日,我去你房中過夜。”臨淄王說道,不想提及他生病的事。
秦慕霜愣住,有些跟不上臨淄王的思維,臨淄王說道:“放心,這次不會將你踢下床,你只在睡前將軟榻移進你房裡便好。”
秦慕霜低聲說道:“那也好不到哪裡,你定會咳嗽得讓我整夜難眠。”
“讓你佔著正妃名號,為本王做這點犧牲也還抱怨,本王做麼做可都是為了你們。”臨淄王說道。
“好好好,依你。”秦慕霜連連說好,“那你平時怎麼辦?”
“無妨,這病白日裡不太重,今日也許是太冷的緣故。”臨淄王說道。
“我敢說,你這病定是你憂思過重所致,你腦中定又在算計什麼,我勸你別白費力氣,秦慕蕭那麼精明,你討不到便宜。”秦慕霜說道。
“又不是同母,你對他倒好,我保全了你的清白,也沒見你對我有多好,要打動你們可真難,事到如今,你還認為我想算計他?”臨淄王眼神無辜,表情無奈。
“那就是對付齊遠了?這幾日他那個多事的王妃來的也太勤了些。”秦慕霜有些不屑。
“不勤哪裡對得起你和嘉蘭天天給她演戲。”臨淄王會心笑了,“不過,她果然不是一般好騙的女子,若她好相與,我也就不用害得嘉蘭整日提心吊膽,苦苦等待良機了。”
“我只擔心萬一弄巧成拙,傷了嘉蘭和你們的孩子。”秦慕霜擔心說道。
“嗯,從明天起,我會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擾嘉蘭,讓她安心靜養”臨淄王點頭,“秦慕蕭在這裡,還是不要節外生枝。”
秦慕霜見臨淄王臉色透著不同尋常的白皙,眼神中有著不容錯看的沮喪的幽光,忙垂了頭,不忍再看他的眼睛,說道:“那我先回房,給你做做準備。”
“是為自己做防備吧。”臨淄王笑道。
秦慕霜走向房門,又轉了回來,說道:“這回我的皇弟來了,我們為何不設宴為他接風洗塵,邀他們夫妻前來呢?”
“邀他們幹什麼,來刺激我嗎?虧你想的出來,再說,父皇已經下旨,讓齊遠負責此事,明日晚齊遠在東宮設宴,招待西秦國使臣秦慕蕭。”臨淄王說道,“明日,你也隨我赴宴。”
“那就更要準備了。”秦慕霜說著,快速離開了書房,臨淄王又坐了一會兒,站起身,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發黃的古書,認真地讀了起來。那書名叫做《轉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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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靜謐,雪夜生寒,秦慕蕭連日趕路,所以入夜後早早和燕洛雪睡下,準備好好享受難得的寧靜。夜半時分,周善文急切叫門,秦慕蕭起來,問道:“何事驚慌?”
“臨淄王好像出事了。”周善文說道。
秦慕蕭和燕洛雪忙穿好衣服,秦慕蕭開啟門,走了出去,卻見一個黑衣人跪在雪地中,見到秦慕蕭,說道:“奴才奉王妃之命,前來傳信,這是奴才的令牌。”
秦慕蕭接過,知道這人是秦慕霜身邊的人,點頭問道:“出了什麼事?”
“傍晚時分,王府突然被皇上派來御林軍包圍,讓王爺去見皇上,王爺臨走之時對王妃說務必派人通知您,若他明日不歸,而王妃她們又沒被下令抓起,就請您帶著他們設法迅速離開。”
秦慕蕭有些吃驚,也有些不確定,白日裡,東齊幽王對他極為熱情,而對臨淄王也是讚賞有加,難道這刺激了齊遠,齊遠做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他立刻吩咐周善文去做準備,不管臨淄王有沒有事,用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