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看見臨淄王倒在地上,燕洛雪一驚,心跳加速,她蹲下身,手顫巍巍伸出,探臨淄王的鼻息,而周善文卻搭上他的手腕。
周善文說道:“應是最近疲勞所致,不如帶他去濟世堂那邊休息片刻。”
燕洛雪只得點頭,周善文揹著臨淄王從竹林裡出來,來到廟外,臨淄王的人一見他昏迷,驚做一團,他們迅速來到濟世堂。燕洛雪一見心中暗歎,這裡不就是吳家寨的翻版嗎?只是小了些,不知有沒有密室之類?
這時,周善文背上的臨淄王醒了過來,他掙扎著,下來,說道:“這幾日忙,忘了吃那靈藥了,真是掃興。”說著,從懷裡掏出藥瓶,放嘴裡一粒。
燕洛雪冷冷斜了他一眼,“你小姨若知道你原是這樣輕賤自己性命,恨不得自己早死,會不會很難過?”
臨淄王臉上的淺笑凝住了,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藥瓶,冷笑了一聲,看了看周善文,對著周善文晃了晃,說道:“你可要記著給我取藥,保我的命啊。不然你的主子可會不高興”
周善文繃著臉點頭,臨淄王對燕洛雪說道:“你去和我祭拜小姨吧。”
燕洛雪的神情一怔,急忙憤恨說道:“她是你的小姨,是你的親人,你的恩人,但不是我的,她是我的仇人,我不會向仇人祭拜。”
“那我的母妃呢?她是你母親的好友,祭奠一下才不算失禮,對吧。”臨淄王說道,說完,向寨子裡面走去。
就看看臨淄王到底想怎樣吧,事情自從在東齊宮中冰花殿出來就變得不一樣了,他們之間豎起了一道無形但卻厚厚的藩籬,彼此都彆扭萬分,卻始終不願將藩籬拆除。
這個宅子的後院,是一座精緻的家廟,臨淄王推開門,燕洛雪就看見了廟中供奉的是孟巧音和孟巧悅的靈位。燕洛雪走到孟巧音的靈位前,點了三炷香,拜了三拜,將香插在了案上,然後,她走到孟巧悅的牌位前,說道:“死者已矣,我雖不能說原諒你,但卻希望你來生順遂。”
她轉身邁步離開,哪知腳下地面突然下沉,她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她想叫,卻知道叫也沒用,臨淄王若想禁錮她,她是毫無辦法,她靜靜地坐在冰涼的地上,一動不動,聽上面的周善文和臨淄王對打,聽他們言語交鋒。
“你看見了,若是我想使手段,你防也防不住。”臨淄王的聲音含著威脅。
“你快將娘娘放出來,不然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周善文喊道,聲音焦急萬分。
“好啊,你下去,接她出來啊。”臨淄王說道。
燕洛雪仰頭向上看,只見一個黑影向下落,但自己的身子卻突然騰空了,臨淄王不知從何處竄了過來,摟住了自己,她聽到哐噹一聲,石壁落下,眼前光亮,周善文卻被關在了密室裡。
燕洛雪使勁推著他,低喊道:“你這惡魔,到底要怎樣?”
臨淄王死死抱住她不鬆手,輕聲說道:“對不起,那天我說的,不是我的真心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要你死,我千辛萬苦讓你回來,怎麼會捨得讓你死。”
燕洛雪停止了掙扎,眼淚卻上湧:“那你現在幹什麼這個樣子?你不是再逼我嗎?
“我就要登基做皇帝了,以後不會再逼你了,我會封明嘉蘭為皇后,允你回國,現在,我只是想留下一點你的溫暖。”臨淄王說道。
燕洛雪將他一把推開,搖頭,“你為什麼要靠回憶活?我從沒給過你溫暖,給你溫暖的人是誰,你心裡清楚,那絕不是我,永遠都不會是我。”
“不,一直都是你,若不是這樣,你不會那麼緊張我的生死,你不願意我死,我就明白了,你心裡,始終都有我的位置,雖然不合我心意,但確實令人覺得溫暖,所以,我要留下一點點,讓你主動,你是不可能的,那就耍點小手段吧。”臨淄王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