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二小姐是誰?王雁雲?她回不回來幹我們什麼事?”何天香不由奇道。
“哦,老天!”範德子不由仰天長嘆道:“我忘了你是初來的,還不知道這位姑奶奶的厲害!”
“怎麼?她再厲害就不是人了?”何天香不屑地道,連墨青那麼厲害的女人他都見過,還怕了一個小小的王雁雲?
範德子不由睜大了驚恐的眼睛看著何天香,良久方道:“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說,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反正明天她就要從她姑媽家回來,你就等著瞧好兒吧!我反正要先睡了!”
說著,範德子將被子使勁地往身上裹了裹,縮成一團就在心驚膽顫中睡去,隱隱中,何天香竟聽到範德子牙齒打戰的格格聲響。
“王雁雲?……”何天香輕輕掀開了自己的被子!“明天她就要回來了,她又真有那麼可怕嗎?”
何天香輕輕地問自己,耳邊猶是範德子可怕刺耳的磨牙聲。
第二章是悲當為苦 有歡也為酸
淚花溼闌干
淚花溼闌干才發現你已走遠風花雪月的片段一遍一遍的浮現難道欠的債就真的不用還?
你沒有一絲的留戀我又能再有何言就算心中再多的思念我也只能把它拋進大海看作雲煙為什麼痛苦痛苦的臉你總是看不見為什麼痴情痴情的咽你總是不可憐
你的心真的那麼殘酷嗎為何讓我在風雨中一遍一遍地哭喊我愛你是我一生一世的諾言你又何必再裝的那麼堅強風雨中顫抖的是誰的肩
歸來吧回到我的身邊告訴我這個世界會因我們而改變
讓我再看清你的臉
不管範德子如何,何天香一夜睡的十分安穩,那個已被魔鬼化了的二小姐也並沒有出現。
兩個人一起起了床,洗臉漱口。
'我待會要到山下的河裡去替少莊主把那件貂皮洗了,今早上'黃騰閣'那邊的早茶你就替我送了吧!'範德子邊洗臉邊道。
'行!'何天香道。
塵緣山莊與江南史家就是不一樣,'黃騰閣'沒有'鎦金閣'那麼富麗堂皇,也沒有那股官氣,霸氣!但有的卻是一種自然舒適,祥和之氣。
何天香便端著茶盤走了進去。一男一女兩名慈眉善目的老人正各坐在一張檀木椅子上,正是王愛塵的父母——老太爺和老夫人。
'太爺,太夫人請用茶!'何天香恭身道。
'放那兒吧!'老夫人頷首示意側座的茶几道。
'是!'何天香剛要朝那邊轉身,突聽老太爺道:'你是新來的吧?' '是的!小人昨天剛到!'何天香忙道。
'但老夫看你行止之間,絕非俗人,緣何做起此等事來?'老太爺問。
何天香心中一凜,不由暗道:'薑還是老的辣,王老莊主果然厲害!'嘴上卻道:'小人也曾讀過幾年書,只是近來舉家遇寇,只餘我一人;幸得王莊主相救,方有今天。馬有垂韁之義,犬有溼操之仁,結草銜環,小人又怎敢不思恩圖報?' '可是——'王老莊主還想說些什麼,卻突聽外面蹬蹬蹬一陣腳步聲響朝'黃騰閣'疾步奔來。一個嬌脆的聲音大叫道:'爹——娘——我回來了——'語音還在耳旁,何天香還未明白過什麼事來,已給來人一腳連人帶盤踹倒,然後踩腰踏背地從上面跑了過去,一股清風撲進老太爺懷裡撒嬌道:'爹,女兒想死你了!' '就是想死你爹了,也不用這麼驚天動地吧?你這性子還是改不了,看把人家撞的,還不快點給人家賠禮道歉?'老太爺佯嗔道。
'不嘛不嘛,堂堂'三臂神刀'的女兒 又怎能隨便給一個下人道歉呢?'那個梳了兩條小辮的小姑娘在老太爺懷裡扭股糖似的撒嬌道,卻連正眼也不瞧何天香半眼,正是二小姐王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