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核追求者,她早被他的牙尖舌利給嚇跑了。
“幹麼不說話?莫非已經在策劃你和洪啟仁的婚禮細節?”費朗低頭瞪她一眼,嘴巴就是不聽使喚。
“本來還以為你經驗豐富,可以對我的追求者提出一些中肯建議,誰知道你一點建設性都沒有。”她軟軟抱怨道,其實不真的放在心上。她如果真的很喜歡那些追求者,根本不用費朗的意見,就可以自行決定要不要繼續和他們交往下去了。
聶柏珍說者無意,費朗這個聽者卻是突然心虛了起來。自己吃不到,也不許別人沾染聶柏珍,他這樣的行為會不會太顧人怨、遭天譴?
“你就真的這麼迫不及待地想結婚?”他問,聲音不是滋味地低沉著。
“就算不結婚,我也想談戀愛啊。”她輕嘆了口氣。
“你談戀愛,不就是為了要結婚嗎?”贈送她白眼兩枚。
“好像也是喔。可是,人家也想象我哥哥一樣,很認真地喜歡一個……”
“你那個哥哥聶柏倫才真是個無敵大蠢蛋!”費朗大聲吼斷她的話,一副你們兩兄妹都是外星人的表情。“他明明喜歡那個印煒煒,默默放在心裡多時也就罷了。現在連印煒煒失戀了住到你家裡,居然還不知道善加利用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個道理,難道還需要我出馬開班授課不成?”
“你對感情那麼不認真,能傳授什麼給我哥?”聶柏珍疑惑地看他一眼。
費朗滿臉的不以為然,很快被她這一盆冷水給潑到了九霄雲外。
“哥哥不想勉強煒煒。如果煒煒一直只把哥哥當成朋友對待,哥哥也不會主動破壞這段感情的。”她軟軟地解釋完後,睜著圓澄的眼望著他。
費朗回看著她,她柔軟劉海在眉毛上拂動,腮幫子微鼓著,像個洋娃娃。
他的心頭滑過一股酸苦情緒,心裡長嘆了一聲。唉,就某種程度而言,他和聶柏倫的感情不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嗎?
“我瞭解你哥哥的心情。”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才不瞭解呢,因為你根本不想要一段長遠的關係。”聶柏珍朝他吐吐舌頭,還伸手戳了他兩下。
“是——全世界就只有你最適合長遠關係。”費朗反掌握住她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小手,懲罰地緊握著,就是不肯放。“既然想跟洪啟仁約會,就去啊!以後別問我意見了。”
聶柏珍看著自己的手被裹在他掌心裡,也沒想到要抽回。
她喜歡被費朗握住手的感覺——他的大掌又厚又熱,每回都讓她覺得心窩暖暖,有種被人保護的安全感。
家人之外,就只有他給她這種感覺了,其他男人握她的手,總是會讓她覺得噁心、不自在。
“你幹麼那麼兇啊?人家就是打不定主意,總覺得少了份感覺,所以才會猶豫不決,想你幫忙出個主意啊。”她柔聲說道,不像在抱怨,身子也自然而然地靠在他的身側。
“少了什麼感覺?”費朗低頭凝視著小小的她偎在他身邊,長手自然而然地圈住她的肩膀。
“喜歡一個人,最少要會覺得心跳加快,要想和他在一起,會有衝動為他做料理啊。再不然,也會處處想到他啊。”聶柏珍苦惱地擰著眉,抬起頭來,澄亮眼睛毫無心機地望入他的眼裡。
費朗心口一窒,差點想要脫口問她——“你喜歡的人是我嗎?”
“像我這樣,每次約會都會做不出決定,是真的喜歡嗎?”她嘆了口氣,把臉頰落在他肩膀上。
“一見鍾情是少數例子。對很多人來說,感情靠的是培養。”他抽回與她互握的雙手,捏了下她的腮幫子。
“這不像你會說的話。”她不解地看著他。
“你還不夠了解我。”幸好。
“你就很瞭解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