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大、大膽……竟敢闖入……朕的……”
“大漠汀蘭在哪裡?”從兩旁騎兵讓出的一條過道上,溶月拖著長長的鐵鞭,危險的眯著雙目,一臉冷森的向他走來。
聽著鐵鞭劃地的刺啦的聲音,看著冷如索命閻王的溶月,從未經過如此場面的永武皇帝嚇得失禁,兩腿一哆嗦,一股騷腥味液體順著臃腫的肥腿蜿蜒而下。
“大、大人饒命啊……”肥腫的身子一癱,永武皇帝軟軟的趴在地上磕頭求饒。
“我問你最後一遍,大漠汀蘭在哪裡?!”陰著臉,溶月抖著鐵鞭嘩啦作響,冷肅的寒光直射地上的永武皇帝。
兩隻肥大的耳朵此時已聽不到溶月所講的話,他的耳中完全被嘩啦作響的鐵鞭聲給鼓滿,生生刺激著他脆弱不堪、驚嚇過度的心臟。盯著那不停閃動的寒光,他彷彿覺得這鐵鞭下一刻就會毫不留情的狠狠掄在他養尊處優的細嫩皮肉上,抽的他血肉模糊,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受驚過度的他終於承受不住,兩眼一翻,嚇昏了過去。
沒用的廢人!上前用腳尖踢了他兩腳,見暈死的他毫無反應,溶月滿目厭惡,懶得再搭理他,回頭招過手讓身後騎兵將平日裡伺候他的小太監帶上來。
雙腿像篩子一般抖顫的小太監見了溶月,情形也不比那個沒用的皇帝好的了多少。未等架著他的兩個騎兵鬆手,他就迫不及待要的往溶月的腳底上爬,哭著喊著的求溶月饒命。
“要我饒你的命也成,去,將你們皇宮深藏的大漠汀蘭給本將軍取來,本將軍就饒你不死!”
一聽有生的希望,小太監喜出望外,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衝著門口跑去:“大漠汀蘭……大漠汀蘭……在東鸞殿裡……對,就在那裡,東鸞……”
激動呢喃的聲音猛地截然而止。身子如貝雷擊中似的,他愣在了原地,頃刻後再次哆嗦著身子跑過來趴在了溶月腳下:“大將軍……那、那大漠汀蘭沒了啊……”
“沒了?”溶月的聲音陰冷無比。
腦門上冒出了冷汗,小太監帶著哭腔哀求道:“大將軍饒命啊,那株汀蘭就在幾日前被使臣當謝禮送給了東方王朝啊……不關我的事,饒命啊大將軍……”
東方王朝……溶月先是一怔,轉而眸子漸漸眯了起來。看來,與東方王朝的這場硬仗是在所難免了……
這仗勝的容易,歸根結底在於趁敵人不備,出其不意奪人之兵。雖討伐了昏君可謂是順應民心,可對於樓西子民來講,他們終究是外族侵略者,俘虜了他們的人,可未必能俘虜了他們的心。如今溶月他們只有幾萬人,而剩餘的全是樓西俘虜,約莫二十來萬,若是軍中有人策動謀反,二十來萬的他們,人多勢眾,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將他們淹死,更何況拿起武器與他們作戰?
攻陷了皇城之後,溶月首先想到的不是該怎麼對付不久後就要打過來的東方大軍,而是該如何將撫順民心,讓軍中樓西國的戰俘們從心底認可他們這支外族隊伍,不起謀反之心。攘外必先安內,千古不變的道理。可安內,關鍵是,又該如何個安法?
將溶月的小臉按在他的厚實的胸膛上,拓跋宸低頭親吻著她的鬢角,憐惜道:“這幾日你嘆氣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小三,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
自從拓跋宸尋著溶月後,就公然以將軍的男人自居,每日夜裡都必與溶月同塌而眠。因著愧疚,再加上先前溶月已作出嫁給他的承諾,她亦不好有什麼微詞,也就由著他了。將士們彼此心照不宣,自是見怪不怪。先前在軍帳裡如此,如今攻入了皇城,亦是不能例外。在皇宮裡找了個相對來講比較清靜的寢宮,溶月和拓跋宸夜裡也就在此暫作歇腳處。
躺在雪花綢鋪就的真絲被褥上,靠著拓跋宸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