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律師都有,這麼牛?我被驚到了。
“當然,有私人律師並不是就代表她可以不接受調查……”李柏楊的話最後變成了一種很祥和的敘述,我從而得知為什麼陸小蔓可以不接受任何外界干擾,因為有些病人是被法律所特許可以不受約束的。
這件事到最後是這樣的塵埃落定,讓人有種特別胸悶,特別意猶未盡的感覺,倒好像以前的所有詛咒都是廢話般,走向了一個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去。
而我一直弄不清楚一些事兒,就是陸小蔓既然不知道這件事,她怎麼會那麼湊巧的在那個敏感的時期精神崩潰再度入院?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失去最大依靠的她再也不可能再返國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再就是,李向華在最終那麼多證據指向陸建國的時候是不是也在其中起到不可磨滅的作用?
丈母孃
李柏楊在醫院枯燥的躺了十來天還未到該出院的時候終於熬不住,堅持著要提前出院,誰也攔不住,只好去跟大夫好說歹說,保證了他真有家庭醫生沒事的才放了他出院。
回到公寓的時候,他往那大床上一躺,四肢展開——除了受傷的胳膊還小心翼翼的捆綁著,姿勢算是相當的放鬆愜意的了,還抓過來一團被角蒙臉上聞了聞,相當矯情的對我樂,“嗯,家裡就是舒服,好聞!”
我配合著樂,伸手拉他,“當然香了,我昨晚全部換洗了,你小心點別傷口裂了,再給你運回醫院去。”
李柏楊一反常態的咧開了嘴兒笑,也不耍帥了,學著電視裡那肉麻的樣兒,眼睛骨碌著瞅我,“不錯,挺貼心的。”
那孩子氣的樣子看起來跟平日裡那腹黑的樣子判若兩人,我愣了一下,差點以為他太高興了,導致精分。
我轉過身去思索這個深奧的問題,正好大廳裡手機在響,趕緊作勢走掉,“有電話了我去接,你就慢著樂吧,看能把你高興成什麼樣。”
竄回到客廳裡,一張老臉不知道熱個什麼勁,腦海晃過些同居的不純潔畫面把自己給臊的估計,自個把自個雷了一下後拿過手機,心想著是不是小圖和蘇徹玩瘋了都不回來了打電話跟我打報告,這樣不就是孤男寡女、**……拿過來一看來顯,竟然是我媽。
登時冷卻。
抬頭看看牆上的鐘,已經接近北京時間晚九點,夠晚的,平日裡這個時候她不都差不多在掃著床鋪安排蘇大爺就寢了,今天真是神奇的了。
七姑聲音聽上去又高興又激動,“菲菲啊,睡了沒?”
我心說睡了也能給你這熱情傳遞清醒過來,嘴上還是裝著乖巧的回答:“沒呢,哪裡這麼早睡的。”
聽我這麼說,她好像更高興了,“嗯,沒睡就好沒睡就好,你猜我現在在哪?”
我吞了下口水,有點緊張,一般她老人家叫我猜這猜那的時候都不會有什麼好事,因為我從來就沒猜對過,只好硬著頭皮裝不耐煩,“猜不到,懶得猜,快說。”
這人真是越活越年輕了,大黑夜的哪來的心情叫人猜來猜去,該不是更年期返老返童了?
這想法把我自個驚得不輕。
“呵呵,我在你小區門口呢。”
“哦……什麼?!!”這下是真的大驚,“媽,你在哪個小區門口啊?你來Z市了?”
從老家到這裡兜兜轉轉少說也要六個小時,我媽那會暈車的德性,她竟然奔過來了?還是這麼黑燈瞎火的,一家人抽風都趕一起了不成?
七姑好像沒聽出我的震驚,繼續樂呵著,“是啊,還有你爸呢。”
我更驚,簡直驚的語無倫次,“我爸?!不、不會吧,媽,你們搞什麼突襲?這麼大老遠的過來幹嘛不跟我說啊?”
“呵呵,你爸說,給你個驚喜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