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很愛你。」很愛很愛他的妻子。
「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對不對?」
「是,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那就好了。
沒有人看見,荀白露已是滿臉淚痕。
她控制不住自己了,哪怕後果她可能承擔不起,她也不能再忍了。
她一定要藺知玟付出代價。
也許,對她好的人也會怪她。
誰讓他們才是真的一家人。
她只是,想聽一聽那樣的話,聽一聽就好了,至少以後回想,她也曾被人愛過。
還沒等到藺知宋說出下一句話,荀白露就將電話掛掉。
她該去做自己的事了。
藺知宋還是覺得,不太對,白露的情緒,口吻,都不對。
他很想現在回去,可是工作上的事讓他暫時還走不了,再怎麼壓縮都還要兩天。
他打電話給了柏冬至。
「冬至,這兩天麻煩你幫我多照顧一下白露,她心情不太好。」
這是他第一次言語懇求柏冬至,她不愛管閒事,也不喜歡出門,但是很多事上,只有她才靠得住。
喻瑛和葉池都是愛玩的性子,這種時候藺知宋不太放心。
柏冬至意識到事情可能是有點嚴重了,因為藺知宋一般情況下跟她絕對不會這麼客氣。
她也沒問怎麼了,道:「你要是覺得可行的話,這兩天我就住到你們那去。」
「我跟白露說一聲。」
「好。」
柏冬至是連夜趕去他們家的。
她看見的荀白露,和往常似乎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藺知宋煩死個人,說怕你一個人在家孤單,叫我過來陪你。」
荀白露笑笑,道:「麻煩你了。」
「小問題,剛好最近一直有人去我那煩我,來你這住幾天也好,你不會嫌棄我吧?」
「當然不會。」
柏冬至跟她聊了一會,覺得沒什麼太大問題,跟藺知宋說了下,她也沒怎麼掉以輕心。
雖然相識不久,她也看得出來,荀白露是個什麼事都往心裡藏的人。
自己難過也不會讓外人看出來。
她唯一覺得奇怪的,是那把琵琶。
放在庭院裡的花圃旁,且荀白露沒有收起來的意思。
「彈著覺得還行嗎?」
荀白露看了眼,頷首道:「很好。」
音質,材質,都很好。
只是差一點,她就毀了這把琴。
荀白露眼神暗了暗,復又抬起眼皮,問柏冬至:「你們都不喜歡藺知玟嗎?」
「那當然了!」柏冬至音量有些高,實在是激動了點。
「怎麼了?」
「今晚我跟喻瑛遇見她了,她,看起來很不好。」喻瑛一巴掌就打的她起不來,雖然是有喝醉的緣故,但是,她印象裡藺知玟沒那麼虛弱。
柏冬至沒有多想,畢竟藺知玟太討人厭了,誰說都不奇怪。
她冷笑了下,道:「在國外幾年,墮胎都不知道多少次,能好嗎?」
就算不刻意去了解,別人說起來,她還能捂著耳朵不聽嗎。
「藺知玟在這方面真是沒顧忌,什麼樣的人都下得了手,最厲害的就是她高中畢業那次,那個男的,」柏冬至笑著搖了搖頭,「他也算跟著藺知玟為非作歹了很久,藺知玟去了國外就把他拋下了。」
「好像聽說,他家裡後來出了事,過的挺慘的,到處混著過日子,果然是遭天譴了。」
遭天譴,那怎麼只能有一個人呢。
荀白露好像,找到了突破口。
「她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