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他們想或不想。
難得的,藺淵也沒發表什麼意見,藺知宋一看他,他就轉頭看新聞。
荀白露默了會,道:「那就辦吧。」
藺知宋剎那間還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他猛然看向荀白露,她好像是認真的。
荀白露本身對辦婚禮就沒有什麼牴觸情緒。
從最開始的應付了事到現在相處融洽,她不覺得辦個婚禮能夠改變太多的事情。
而且她知道,這個婚禮,是藺知宋一直期待的。
既然遲早都要發生,提前一點又有什麼所謂。
許舒文無疑是最激動的,立馬就叫藺淵打電話通知荀何他們。
荀白露許久都沒跟荀何透過電話了,他倒是發過幾次微信問她近況,荀白露總是很敷衍。
他知道自己要辦婚禮了,似乎還很高興,荀白露就在想,怎麼能有人時而像個慈愛的父親,時而又冷漠到令人寒心呢。
察覺到她情緒變化,藺知宋坐到她身邊來,握住她的手。
「沒事的。」
那是他們的婚禮,誰來都無所謂。
飯桌上依舊是許舒文在嘰嘰喳喳,她在家中就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藺淵又是出了名的好脾氣,總能慣著她,除了女兒太混太不讓人省心外,沒有任何不高興的地方。
這也造就了她性格里淡淡的天真爛漫,完全不屬於她這個年齡段,但又確實存在。
荀白露很羨慕她。
一個人身上出現與年齡不符的冷靜和孤獨,那就是他吃過的苦,同樣的,一個人身上出現與年齡不符的天真爛漫,那就是他嘗過的甜。
這段飯吃的有些熱鬧,後面沈蘊華跟葉池喻瑛一起過來了。
「我不是跟你說我晚上要過來嗎,怎麼你都吃上了?」沈蘊華看著眼前的場景,不可思議的看向許舒文。
她忘了。
沈蘊華跟許舒文認識也有好幾年了,因為愛花,兩人共同語言不少。
三個長輩在一起說話,四個年輕人就坐到一旁去了。
喻瑛在煩葉池。
「你昨天到底去哪了?」
「你又不是我媽你管我那麼多?」
「又去喝酒了對不對,葉池!」喻瑛又用上了掐功,疼的葉池直叫喚。
他們又多鬧騰,荀白露跟藺知宋就有多安靜。
成年之後的兩人,性格都偏內斂。
藺知宋很久之後才跟荀白露說:「白露,我很高興。」
因為他們也可以辦婚禮了。
人最終都是貪心的,以前他覺得跟荀白露那樣在一起就好,可他漸漸也開始盼望,他們能有更好的未來,荀白露可以喜歡他再多一點。
荀白露抿了下唇,沒有抬頭看人,聲音特別小的說了句:「我也很高興。」
因為他對她好,他高興的話,那麼她也是。
她想要真正對她好的人高興。
知道他們即將要辦婚禮,喻瑛和葉池比當事人還要激動,一個嚷著要當伴娘,一個嚷著要當伴郎,這他們當然會答應。
藺知宋那邊也少不了陳嘉央,伴娘倒是還缺一個。
荀白露想了想,看向藺知宋,道:「要不要問問柏老闆?」
她說的是柏冬至。
只見過一次面,荀白露就很喜歡柏冬至,她身上有一種氣息很吸引她,概括起來,叫做自由和灑脫。
住在喧鬧城市裡最僻靜的角落,守著一個茶館,過著悠閒的生活。
藺知宋說:「柏冬至的話,還真的好好問問,她很久沒有出過瞭然堂了。」
一個四四方方的院子,她從不出去,需要什麼都是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