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修行之人如非必要,趕路並不是很依靠現代交通工具。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這也算是從古時流傳下來並保留至今少數幾種修心的方式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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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紙鳶閃動著翅膀化為白線飛向遠方,錢霖背靠著一片聳立的青色怪石,身下是滾滾黃沙,映著他沉重的神情更是嚴肅許多。
錢霖這人一眼看上去倒是頗為正經,肥頭大耳,雙目有神,臉龐有一顆瘊子,細看上面還有一根彎曲的黑毛。
“是誰在調查我?”錢霖凝眉思索著通訊紙鳶傳遞給他的資訊,募得眼睛一眯,拿出一張黃色的制符,“難道和它有關?”
這張黃色制符上划著很規整的許多花紋,雜而不亂,兩側有許多藍色的小星點,不過呈現並不完全。
那日他為了逃避賭債債款遁入冰城,準備在俗世中避過這個風頭再說。後聽聞有一和他交往甚密的賭友住院了,他左右閒來無事,便準備去探望一番。可在醫院中,他居然差距到了一股淡淡的法力波動。這波動極淡,若是放在其它地方,錢霖可能根本都察覺不到,但是在這環境蕪雜氣息渾濁的地方,這種氣息就被無限放大,頗有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錢霖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湊過去一看,赫然發現那居然是一張達到了法器級別的符篆!而且看起來品級不低!以這糟老頭子的病情如果沒有這張護身符,怕是早就死了,全憑著這護身符吊著這條老命。這護身符持續的將天地間的生機轉換到他的身上,看樣子再過幾個月,他就能回覆健康。這寶物簡直是萬中無一的療傷聖品啊!
錢霖大為眼紅。
錢霖所在的門派幾十年前也算是一箇中興門派,可後來甲午戰爭爆發,倭國一發炮彈歪打正著把掌門連同師門中絕大多數高手一起炸死。剩下弟子要麼實力地位,要麼悟性奇差,要麼根骨不正,沒人挑的門派的大量,慢慢也就衰敗了下來。他師父那一輩就把宗門遷走,到這大西北紮了根。
宗門中底蘊不足,財力有限,三十多人加起來也總共就四五樣法器,而人品修為都不夠出類拔萃的錢霖自然與之無緣,他自幼跟師父修行,到現在三十多年也就只能在過年過節的時候看上兩眼,猶記得小時候他因為好奇摸了摸師傅的八寶琉璃瓶,差點沒被師傅用鞭子活活抽死。
錢霖當下那是見寶起意。一個馬上要死的糟老頭子。怎能配得上這等寶物!不過他當天並沒有動手,而是第二日夜裡潛入病房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護身符給偷走。至於病床上那個指望著這護身符活命的老頭子,他會在乎他的死活?
不過,錢霖也不是那種不長腦子的人,能畫出這張符紙的人,實力肯定不低,至少也是跟他不相上下。而他現在隻身一人,對方卻來路不明,怎麼看都是自己處於劣勢。那制符人能把這種寶物交給一個病入膏肓的糟老頭子。顯然與他的關係不淺。自己盜了這護身符,萬一對方惱羞成怒幹掉自己怎麼辦?
想到這茬,錢霖左思右想,想出了一個注意。他先給通靈界放高利貸的人發個訊息。說自己去世俗界籌錢。幾天之後就會回去。
這樣一來。他一則能在放高利貸那裡尋到幾天喘息時間,二則如果那個護身符的主人追殺而至,實力又比他高的話。他就可以忍痛把這個護身符交給放高利貸的,一件法寶的價值,遠比那賭資要高出十倍百倍!三則,如果那護身符的主人沒察覺到,那他就直接把護身符密下。至於賭資,要麼回去從幾個老頭子哪兒偷幾個溟石換錢花,要麼……大不了蒙面搶家銀行就是了!
一舉三得,錢霖機智的差點都把自己感動哭了!
然後,情況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對方沒追來,錢霖暗自欣喜不已。只要穿過這荒漠到達宗門,他就能還掉賭債,還收穫一枚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