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
現在想來,柳氏以前雖說排斥妖邪一說,可也不至於像之後,聽到便恨得咬牙切齒。
“是,是,我想起來了……”
她連連點頭,隨即醒悟:張樵死後身體果然鑽出了黑氣一分為二,影響了世子、孫神醫,也間接性的令她也受了妖氣的玷汙。
“若當時就有妖氣附在我身上,”柳氏一恢復之後,迅速想到一個事:
“那我當時拿藥取水,豈不是——”
柳氏咬緊了嘴唇,心中懊悔萬分:
“我不應該如此固執,若早聽了守寧的話,說不定請了大師,便能驅邪,也不至於使我的女兒被妖邪打下烙印。”
親自感受過妖邪附體之後,柳氏對這世間有妖邪存在一事再無懷疑。
但姚婉寧與‘河神’之間的事,已經成了她新的心結,使她難以釋懷。
不過她想到父親先前驅邪手段,眼睛一亮:
“爹。”她急急站起了身:
“您既然可以驅散我身上的妖氣,那婉寧身上的妖邪,您有辦法麼?”
柳氏話音一落,柳並舟就轉過了頭,目光落到了姚婉寧的身上。
在他注視之下,姚婉寧也不知是為什麼,生出一股心虛之感,下意識的低垂下頭,極力壓制著自己想要掩蓋額頭上的那粒硃紅小痣的動作。
最終柳並舟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那雙眼睛裡流露出一股憐愛、不捨。
姚守寧見他神情,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正欲開口:
“外祖父——”
柳並舟搖了搖頭,以目光將她的話止住:
“婉寧的事情,我暫時沒有辦法,解決的契機也不在我。”
他這樣一說,柳氏哪裡還穩得住,當即便要出聲,柳並舟抬了抬手:
“你的性格太急躁了。”
他說道:
“那附在你身上的妖氣十分微弱,必是有人近距離以邪術操控,才會影響你的心神罷了。”
神都之中道觀雖多,號稱驅邪的手段也不少,但許多都是騙人的把戲罷了,根本辨認不出來妖邪,“更別提發現你身上的那道妖氣,並將之驅逐。”
說完,他看了姚守寧一眼,意有所指:
“這妖氣十分隱秘,若非有人提前告知我,恐怕我也不會察覺。”
“哦?”柳氏一開始聽他話中的意思,像是對妖邪也不是能絕對剋制,正有些失望間,又聽他後面說了這話,不由眼睛一亮:
“是誰告知您的?”
她往前邁了一步,有些焦急的道:
“這人對姚家的情況竟然如此清楚,可有救婉寧的辦法呢?”
她性情本來就急,又事關姚婉寧安危,此時不等柳並舟開口,拉了他的手,如幼時一般搖了兩下:
“爹,您快說呀!這人是誰?若他/她有救我姚家的方法,我們想辦法去求。”
“是一位小友!”
柳並舟沉默了一陣,那目光仍是望著姚守寧的方向,卻像是透過了她,在看另一個人的影子:
“是一位三十二年前,見過的小友。”
他的話語之中流露出懷念、喜愛相交集的語氣,並著重強調了‘三十二年前’。
柳氏沒有聽出他的暗示,姚守寧卻一下怔住。
“三十二年前?”她抬頭,問了一聲。
“對。”
柳並舟目光與她對視,那眼裡帶著笑意,似有無盡的情緒包藏其中,他衝著姚守寧招了招手:
“守寧,過來。”
柳氏微微一愣,姚婉寧與姚若筠也面露疑惑。
曹嬤嬤見這一家人有話要說,便索性帶了逢春、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