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她腦海裡面。
“我也沒有哪裡不舒服,就是躺的久了。”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些餓了。”
柳氏聽她這樣一說,鬆了一大口氣:
“娘讓人去給你端早膳。”
她話音一落,姚翝就道:
“守寧餓了一整天,有些東西還是要忌口,不如你去看看家中有沒有什麼性溫易消化的,讓人快些做了送來。”
他有話想跟姚守寧說,趁機想將柳氏支開。
夫妻多年,柳氏哪能不知道丈夫心中所想,但她對姚翝十分信任,連緣由也不問,只微微一笑,應了下來,臨走的時候還順口將曹嬤嬤及逢春、冬葵等丫環一併喚了出去。
本來還想叫姚婉寧兄妹也跟著出來,留地方給這父女二人說話,但話音剛落,姚若筠倒是聽話的腳步一動,姚婉寧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坐在原地沒動。
她這坐得極穩,姚若筠已經站起了身來,有心想要跟著坐回去,卻見柳氏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像是無聲的催促一般,姚若筠只能含恨走到了柳氏身邊。
其餘父女三人都沒動,柳氏見此情景,有些無奈:
“你們父女不知是有什麼悄悄話要說,就不讓我聽。”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柳氏自己也有要忙的事,隨口說完之後搖了搖頭:
“幸虧若筠還算貼心,正好陪我去看看婉寧那邊修葺的屋子。”
柳氏這樣一誇,姚若筠更是無法開口說自己也想留下,只好滿臉不甘的跟著柳氏離去。
等這對母子一走,姚翝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你昨日昏睡,是怎麼回事?”
他其實心中有許多疑惑,但最關心的自然是小女兒的身體。
姚守寧餓得心中發慌,但桌上的殘羹剩飯都被曹嬤嬤一併收走了,她便唯有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噸噸噸’喝下去後,才長舒了一口氣:
“可能是中了邪。”
她這話一說,倒是將姚翝嚇了一跳。
“可是與前夜我院中鬧出的動靜有關?”
姚婉寧擔憂妹妹身體,連忙問了一聲。
她的目光落到了姚守寧還包紮著的那隻手上,頓了片刻,想起昨日大夫換藥時的情景,不由眼圈有些泛紅,為免被姚翝及妹妹看到,又輕輕的低下了頭去。
姚守寧點了點頭。
當日情況未明,姚翝對她的話半信半疑,她便沒有將事情說得十分透徹,如今‘河神’都出現了兩次,還有可能會再度出現,沒有辦法隱瞞下去了,她索性便道:
“給姐姐打下烙印的,是白陵江的‘河神’。”
她這話一說完,姚翝臉色一變,卻沒有出聲,姚婉寧安靜的坐著,雙手緊握成拳抵在大腿上,並沒有出聲。
“你慢點說。”
姚翝看了沉默不語的大女兒一眼,示意姚守寧接著說下去。
“姐姐的病有古怪,我懷疑是中了妖邪的咒語。”
當日孫神醫的那一副藥引,恐怕是解邪咒的關鍵,但最終也因為這藥引,使得姚婉寧與白陵江的‘河神’有了瓜葛。
“‘烙印’一成之後,便相當於結成了‘契約’。”
姚守寧想了想,並沒有將‘婚約’二字說出口來,只道:
“所以‘契約’一成之後,‘他’便前往姚家,是想將姐姐帶走的。”
她雖沒有明說,但姚翝看了姚婉寧一眼:
“前夜我做了個怪夢。”
他提起這個夢境,神色凝重。
姚守寧怔了一怔,看了一眼姚婉寧,見她面色煞白,低垂著頭不出聲。
姚翝就道:
“我夢到姚家辦起了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