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媽皺眉:「最近你們見過——」
顧清溪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第三次就是前天了,陳同志突然來找我,向我道歉,說我哥哥被人坑錢的事是對他的錯,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我哥哥被人坑錢了,我知道如今我家正攤上了事,可是這和陳同志有啥關係?他竟然主動說是他的錯?還說是他被騙了,以至於害了我哥哥,我也正納悶,所以打算抽空去一趟公安局,算是一個線索,和公安局說清楚。」
圍觀的一個個恍然,原來以為是顧清溪在外面和人家兒子有什麼瓜葛,原來這事和她哥哥有關係?
一時也有人同情,想著本來顧清溪學習好,長得也好,誰知道家裡攤上事,自己還被人找上來,也真是倒黴。
陳昭媽臉色難看了,本來姑娘家,攤上這種事,總歸是名聲不好,特別是周圍還有人看,但是誰想到,眼前這小姑娘,三言兩語竟然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好像啥事都沒有一樣,甚至那言語裡暗指自家兒子做了虧心事才會這樣。
當下盯著顧清溪:「那我家陳昭怎麼回去後就生病了?隨便說幾句話,我家陳昭就能生病?顧同學,你和我兒子,能沒點關係?」
顧清溪心裡冷笑。
她其實是故意隱瞞了她和陳昭的事情,但是那又如何,相信這個當孃的未必全都知道,也就不會當場拆穿了。
反正她清楚明白地當著大家的面說了三次見面,每一個都堂堂正正無不可對人言。
當下輕嘆了口氣,很無奈很無奈地說:「阿姨,你兒子來找我,他道歉,我問他怎麼回事,他就說都是他的錯,我覺得莫名其妙,就說你在說什麼,麻煩你別找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有事去公安局,結果他就臉色不好看了啊,我也很無奈,你說你要我怎麼辦?他因為我哥哥的事來找我,我避而不見?」
「他說的那些話,我聽不懂,所以阿姨你與其問我,還不如問你兒子,看看到底是病糊塗了,還是心裡太歉疚,或者因為別的什麼?難道是怕去公安局,所以回去嚇病了。」
顧清溪說完這個,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周圍人從原來對她同情的目光,變味了對陳昭媽的鄙薄。
自己話語中的意思很明顯,各種暗示引導,大家鄙薄地看著陳昭媽,彷彿陳昭媽是強娶喜兒的惡霸黃世仁。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陳秀玲聽不下去了:「你這是啥意思?誰怕去公安局?我哥做事堂堂正正,怕誰了?你有什麼話,直接說清楚,別在那裡藏藏掖掖!」
顧清溪:「我也沒說你哥是畏罪裝病啊……我就是不懂,不懂他怎麼病了,更不懂我就和他說了一次話,他病了為什麼你們來找我?我和他說話的時候,就在文化局外面,大街上,人來人往,找找文化局的看門大爺,沒準人家當時也都聽到了。」
陳秀玲看著茫然的樣子,氣得想笑:「你還裝傻?找誰也沒用,我哥就是因為你病的!」
顧清溪聽著,是越發無奈的樣子,她嘆了口氣:「哥為啥來找我道歉我不知道,但是他找我道歉,他病了,你們就怪我,這個責任我擔不起,我還納悶他為什麼要因為我哥的事道歉,不如這樣吧,我這就去公安局,問問公安局,我和人家大街上說了幾句話,人家病了我要負責任嗎?」
陳昭媽一看這勢頭不對,馬上狠狠瞪了女兒一眼。
這姑娘心眼挺多的,本來說不清的事,她嘴皮子利索,說得又響亮乾脆又清楚明白,鬧了這麼一番別人反倒是對自家指指點點,當下趕緊說:「我兒子病的事,我也是來問問,既然和你沒關係,那就算了,去公安局大可不必了。」
顧清溪:「阿姨,你能承認你兒子的病和我沒關係,那就結了,不過這件事,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