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得速度彌散進空氣中。
喪屍的骨骸呈現出一種中毒後黏連著血絲的焦黑色,老者就地蹲下/身細細觀察起地上的那一根根骨棒。
立在他身後的小山蹙眉盯著地上的一副骨骸,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祖這到底是何毒,竟能如此霸道?”
老者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膝蓋緩緩起身,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視線一轉,鎖定在近處正忙碌著的陸櫻身上。
“姑娘,關於這喪屍你可否和老朽詳細說說。”老者走上前,不無謙恭的說。
陸櫻抬起眼皮看了老者一眼,她本不欲再多說什麼,然而觸及到老者憋紅的眼眶,她又不自覺的受他的情緒所影響,終究還是心軟的開了口。
“這些喪屍的底細我知道的也並不多,喪屍的厲害你們剛剛已經體驗過,你們所見的這一群喪屍比對外面的動輒成百上千的喪屍軍團,只是一個極小的數目。”陸櫻這麼說著,垂下眼簾,繼續手上的工作。
老者把陸櫻的話在心裡琢磨了一會兒,問:“你們捆住的這隻喪屍似乎與其他喪屍有所不同。”
之前,兩人與喪屍的一番打鬥,老者看得清楚,在對付其他喪屍的時候,兩人的表現都是相當的遊刃有餘,然而一撞上眼前的這一隻,情況便不同了。不能說有多麼捉襟見肘吧,總是沒那麼利落的。
“確實,它是喪屍中特殊的存在,所以外面的人把這一型別的喪屍稱之為特殊喪屍,它們無論是行動還是打鬥能力都要較普通喪屍靈活變通的多。而且在普通喪屍中,它們是首領式的存在,能夠做到一呼百應。你們應該慶幸林區深處人煙稀少,否則它一叫喚,蜂擁而來的喪屍只怕是會把整個村子都夷為平地。”
小山聽了陸櫻的話倒吸一口涼氣,他以為村子剛剛的遭遇已經足夠慘烈,卻原來他們還是幸運的。
與小山的驚愕與慶幸不同,聽了陸櫻的說明,老者深擰起眉,直把眉心皺成三條深深的溝壑,眸光閃動,深思了起來。
陸櫻這時手上的動作一頓,在特殊喪屍後頸被割裂開來的黑紅黃三色混雜的血肉中,一抹金色若隱若現。已經與這種蠱蟲打過交道的陸櫻,一眼便認出那是蠱蟲的背線。沒有離體的蠱蟲,牢牢吸附著喪屍後頸處的中樞神經,渾身呈現出一種漂亮的肉粉色。
似是感覺到異樣,蠱蟲油亮且富有彈性的身體幾不可見的蠕動了一下。
陸櫻面上一喜,收起採集小刀,伸手進腰包摸更加趁手的工具。
然而這時老者像是猛然想到了什麼,面色變得十分凝重,猶疑道:“你是說這種喪屍可以一呼百應,就好像一個手握軍權的將軍,號令天下?”
老者怪異的比喻讓陸櫻詫異的昂起頭。
“嗯,也可以這麼說。”陸櫻不可置否,若說特殊喪屍是喪屍群中的將軍倒也算貼切,不過一支軍隊裡不可能有如此數目的將軍,陸櫻個人以為把特殊喪屍定義為首領亦或者小頭目,可能更加切合實際。
老者面上愈加的諱莫如深起來。
須臾,只聽他道:“既然姑娘為毒仙門後人,也當屬我大周血脈,不知你可曾耳聞當年藥師門助大周開國帝王登頂的傳說?”
陸櫻一怔,施針的手一時不查,力道重了三分,直接把蠱蟲圓胖的身體紮了個對穿。蠱蟲這一吃痛,表皮收緊,帶動著它所寄宿的喪屍,劇烈掙扎了起來。
回過神來的陸櫻慌忙把針拔了出來,一絲粉色的液體隨著針的拔出,從針孔中滲了出來。所幸沒有離體的蠱蟲具備超乎尋常的恢復能力,不消一息針孔便消失了,除了流出來的那一絲粉色液體,尋不到任何痕跡。
“傳說?”陸櫻有些茫然又有些恍惚的重複。
老者把陸櫻的茫然與恍惚看成是懵懂,其實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