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演得哪一齣?
長亭彈指一個飛閃,滅了一排喜燭,屋內頓時暗了一大半。
所有人下意識抬頭看驚慌交措間,簫齊越輕動手指把手裡的一小杯酒倒進衣襟,又快速翻動外層衣服蓋住。
雖然不知道是誰,簫齊越呼了口氣,還好她幫著打了掩護。
再亮燈的時候神色如舊,經歷了一晚上意外驚嚇的王嬤嬤嚇得連連順胸口。又開始咋咋呼呼叫人趕緊把窗縫關了,一副宮裡作威作福慣了的短淺樣子。
夜已過大半,前院賓客散去,後苑的丫鬟嬤嬤被打發了走,屋內只有簫齊越和嘉和郡主二人。
沉默了許久後,簫齊越注意到郡主的衣裙都快被她攪出了痕跡,緩緩開口。
“我們兩個本就是我外祖父想借機和你父親結盟,擴大軍中力量才成的政治聯姻,雖說我早已有心理準備……”他看了眼抿著嘴極力剋制的郡主,“你和安師兄都沒想到吧……”
聽到這個名字郡主聞言終於抬頭,一瞬間一滴眼淚悄無聲息落下眼眸,沿著臉頰落下滴在衣衫上消失不見。
“怪不得你們要今晚行動,聽聞嘉和郡主在成婚前一個月突然得了輕症怪病。人沒什麼大礙,就是虛軟無力出不了門。是你爹怕你逃跑把你軟禁了吧。”
他雖是問句,但是語氣篤定。
在對方驚異的眼神中擺擺手:“我總得派人去打聽一下,這點防備還是要有的。”
看來這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小姑娘沒想到簫齊越會在此刻攤牌,有些驚慌的眼神到處亂轉。
簫齊越嘆了口氣,繼續說:“你若是相信我,你的安師兄若是願意等的話,且等些時日。等過幾年我找個好時機,說你病重,你們再想辦法金蟬脫殼,嘉和妹妹。”
最後的“妹妹”二字被他咬得很重,頗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