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那些人,跟自己完全不一樣。別說歐鵬不是同類,就算是同類,多半也是縮頭烏龜,最終都要走到正道上去的。你看那些出櫃半出櫃鐵了心做gay的,多半都是些自己當老闆或是自由職業者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詹遠帆想要多看看那個人。只是機會太少。同學聚會,一年也不過一兩次。玩得好的同學的聚會當然多一些,可是詹遠帆跟歐鵬,並不算玩得好的。
詹遠帆在家裡悶悶不樂,做什麼事情都打不起精神。然後又碰到一件事,二姐夫志願兵退伍了,什麼都沒有撈著。跟二姐結婚,連個婚禮都沒有辦,租了小區一店面,跟二姐兩個開了個小店賣香菸檳榔水什麼的。二姐跟大姐抱怨,說二姐夫心情很不好,想回鄉下去種田。二姐是不肯的。而去廢品收購店做事,他們也不想。那還不如回鄉下種田呢。
詹遠帆氣惱。二姐讀過大學,雖然沒畢業就退學了,可是知識分子或者說是偽知識分子那股清高自傲的勁兒,可一點都沒有少。二姐夫本來是有好前程的,可惜無權無勢,好好的工作機會被別人給頂了,正頹廢著呢。他們的孩子正是三歲四歲狗都嫌的時候,每天雞飛狗跳的,那個家,剛組好,眼看著又要散了。
詹爸詹媽就跟詹遠帆說,家裡有沒有餘錢,不如讓他們開個大的店子。詹玲聰明,她老公老實肯幹,一定能夠弄好的。詹遠帆撇撇嘴,這錢好辦,但是要執照,要店面,要工商稅務……工商,歐鵬不是工商的嗎?
詹遠帆樂了,這下子有藉口去找歐鵬了。於是馬上跟歐鵬聯絡。那人倒是挺爽快,很樂意幫這個忙。於是兩個人單獨見了面,歐鵬跟他介紹相關的手續,親自帶他去辦理,甚至還陪著一起去看鋪面,去跟別的超市老闆討教。
詹玲的店子開了起來,詹遠帆又請歐鵬吃飯喝酒唱歌,詹玲和二姐夫陪著,鬧得挺樂呵。歐鵬喝酒喝多了,詹遠帆還架著他送他回家。那麼近距離地靠著,聞著歐鵬身上的氣味,詹遠帆心都醉了。
機會接踵而來。詹遠帆做得越好,親戚朋友鄉親來投靠的也越多,有那麼些傢伙,好高騖遠的,見詹玲做得風生水起,自己也動了心思,找詹遠帆借錢開店。詹遠帆一方面惱怒,另一方面竊喜,終於有機會又可以麻煩歐鵬了,見面,吃飯,聊天,喝酒……
詹遠帆是不承認自己對歐鵬存有歪心的,就算是揩油,那也是非常非常有限。他仍然經營著自己的感情,屢敗屢戰,屢戰屢敗,只要能夠經常看到歐鵬,那種失敗和傷痛,就能淡一些了。
不知道是哪一次的酒後吐真言,詹遠帆透露了自己的性向。歐鵬稍微有些吃驚,但是一如既往的,那種驚訝拿捏得很好。他仍然會跟詹遠帆見面,會開玩笑,會一起喝酒,喝得高了,也不介意詹遠帆扶他,甚至還跟詹遠帆一起去gay吧玩,不小心,還交了個男朋友,維持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畢竟似乎好像也朝著gay的道路邁進了。
詹遠帆卻沒有忘乎所以。他抱著謹慎地態度接近歐鵬。每當希望的種子萌芽,他就果斷地掐斷它。不可能的。他知道,歐鵬不可能喜歡上他,歐鵬只是把他當做朋友,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的那種朋友。歐鵬也不可能真正地成為gay。詹遠帆看了他那麼多年,對他的瞭解,都多過了對自己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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