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繞多大一圈,依然會回到彼此的身邊。那個給你許多愛與痛的人,才真正是你的救贖。
看看牆上的掛鐘,凌晨4點。我輕輕上床躺下,擠在他的身後,取一半薄背搭在身上。我合上眼睛,心裡反覆重複著那句話:“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翌日,我昏睡到上午十點才清醒過來。起身拉簾,窗明几淨,陽光溫暖明亮,一下便鋪散開來。轉身整理床鋪,我看到赫連意留下的字條。他說他去實驗室了,早餐在桌上,讓我熱一熱。我微微笑了起來,感嘆著自己總算尋回了丟失已久的生活。
“叮~”一跳簡訊。我拿起手機檢視,驚訝於發信者竟是竇苓!
“航班定於本週日,你與金皙溝通好。”
“溝你妹!”我暗罵一聲。啪啪啪敲了幾個字發過去:“我與赫連意已經和好,他已不再要求我出國。你不要再騷擾我們的生活,好自為之!”
將她拉入黑名單,再把音響開到最大,我興高采烈地跑到廚房,打算做頓好的給赫連意送到實驗室。紅燒排骨、秋葵蘆筍,外加鮮蝦蛋羹一份,我幹得不亦樂乎。
燉排骨的時候,我打了電話給他,剛一接聽我便說道:“老師,我做了好吃的,你寧可多餓一會兒也要等我去送飯啊~”
他在那邊低低笑了起來:“不要麻煩了,我去食堂買就行了。哦,對了~小白說下午有手術,你去幫忙吧。”
“讓老白與咱們一起吃午飯,我可能會晚一點,你們等我!”說完我急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時間大概到了中午12點左右,我關上爐灶。正好思姝從補習班放學回來,進門便跑到餐廳,看著排骨流口水:“哥!你怎麼知道我想吃排骨了?!哇塞!真香!”
我忙著往食盒裡裝午飯,急匆匆對她說:“我去醫院給赫連送飯,你自己吃完乖乖午休,晚上放學哥去接你。”
思姝連手都沒洗便坐在桌前吃了起來,邊吃邊“嗯嗯”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
午間路況極好,不多時便趕到了醫大附院。匆匆奔向赫連意辦公室,一進門便見老白捧著盒飯津津有味地吃著,見了我便問:“你怎麼來了?!”
我放下飯盒,問他:“不是叫你們等我嗎?你怎麼自己吃起盒飯來了?他呢?!”
“你什麼時候叫我等你了?!”老白喝了口水,“赫連一直也沒有來過,我以為他停職這段時間,你們都不會來醫院了呢!”
我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心下捉急,不好的預感緩緩升騰起來。放下筷子,我轉身飛速跑了出去。電梯遲遲不來,我便掉頭走了樓梯,三步並作兩步從五樓飛下去。衝出內科樓後又直奔實驗室,心裡莫名慌張,祈求他不會發病,祈求他安然無恙。
推門而入,我大聲呼喊他的名字:“赫連意!赫連意!你在嗎?!”
實驗室寂靜無聲,我在外間轉了一圈不見他人影,再尋到裡屋。剛轉過去,那場景讓我的世界瞬間崩塌!他就那樣悄無聲息的躺在地上,衣衫凌亂,胸前一片血紅!!!
我發狂般撲過去,顫抖著抱起他的身體,用力搖晃,哭天喊地喚他:“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油盡燈枯,迴天乏力
人生如行路,一路風景,一路艱辛。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長長的清單,這些清單裡寫著許多美好的事情。可是,它們總是被推遲,被擱置,在時間的閣樓上腐爛。為什麼令人寬慰的問題總是被誤以為是時間的問題,而那些沉重、壓抑以及不得已的,總是被叫做生活本身。
在這人世間,有些路是非要單獨一個人去面對,單獨一個人去跋涉的,路再長再遠,夜再黑再暗,也得獨自默默地走下去。而遠方除了遙遠,一無所有。更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