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便急匆匆地喊著“電梯等一下”,之後飛奔著上了電梯,剩下我一個人杵在原地呆若木雞…
作者有話要說:
☆、忙上加忙,忙不能亂
“我是新人,不該如此對我!我是學生,你怎麼忍心下手!我初來乍到,你對得起患者嗎?!”邊給新病人做心電圖,我邊在心裡抱怨,萬惡的赫連意!
“啊!幹嘛長那麼濃密的胸毛?!老子的球吸不住啊!”我拿著吸球,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它們老老實實地吸在這位大叔胸口上,我轉身喊叫:“小趙護士,麻煩您給備個皮吧!”
小趙急匆匆走到我身邊,問:“唐醫生,患者要做手術嗎?”
“不是的,這位大叔胸毛太濃密了,球吸不上!”我拿著吸球給她看。
“蠢蛋!”赫連意的聲音由遠及近,從我手中奪過吸球,“去取酒精。”
我把酒精遞給他,他將棉棒沾滿酒精,塗在病人濃密的胸毛上,將它們帖服在胸壁,說著:“這不就行了,水是導電的,沾水的胸毛也導電!”他把棉棒塞進我手裡,繼續說著:“蠢到這種地步,將來怎麼辦!”
我看著新出鍋的心電圖,心裡頗不是滋味!真他孃的丟臉!就這樣被一片胸毛擊垮!居然還被他發現!
“做完了嗎?”躺在病床上的大叔叫喊起來,“老子要喝酒!”
“什麼?!”我頓時無語,“大叔,您可是在醫院,您還是心梗,您不要命啦?!”
大叔一個跟頭翻坐起來,穿上鞋就要跑,我眼疾手快拉住他:“大叔,您需要修養,您可別下床啊!”
大叔一把揮開我的手,站起來大聲吵鬧:“把煙還給我!把酒還給我!草他媽的!”
監護室所有病人及醫護人員齊刷刷地看過來,看著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奇葩病患。我頭大,看向意博,向他求救。
赫連意坐在護理站,笑眯眯地盯著這邊的動靜,我心想你這老謀深算的傢伙是不是要見死不救?!
大叔從口袋裡翻出菸捲,點燃吮吸,心滿意足地又坐回病床。
要知道,這裡是心臟重症監護室,是病房,是絕對不允許吸菸的,更甭說是病人。
我一把奪過他的煙:“大叔,您怎麼能不守規矩!您現在有危及生命的疾病!”
大叔一見我搶了煙,破口大罵,試圖逃離床位,衝出監護室。護士們趕快追趕他,監護室頓時亂做一團。
意博這才慢慢悠悠地從護理站出來,堵在監護室門口,攔住要逃跑的大叔,手搭上大叔的肩,拍著他安撫:“老哥,菸酒咱們有的是,但是呢,醫院有規定,只有飯點才能用。”
他摟著大叔的肩,兩個人站在一塊兒,一個高瘦,一個矮胖,親親密密地活像哥倆。他繼續有模有樣地說著:“要說這酒啊,可真是好東西,你說我們的生活怎麼能離開它!”
大叔被他按坐在病床上,仔細認真地聽意博說話。意博示意我給他拿椅子,我便取來椅子讓他坐下,他又揮揮手示意我走開。
我就躲在一邊聽他們對話。大意是,這位大叔年輕時離了婚,離婚後染了吸菸飲酒的惡習,沒有工作沒有文化,現在老了病得不輕,當年拋棄的兒子也不贍養他。這樣一個無業遊民便被政府領養了。政府呢,不願給他掏高額的醫療費,他便很生氣。
意博和他一直相對而坐,聽他嘮嘮叨叨,我真難以想像,意博那定海神針般的耐心是如何練就的。他表情認真嚴肅,用手拍了拍大叔的手背,嘴裡柔聲地說著:“生命最重要,世間任何東西都換不來,治病要緊,這裡的每一個醫生,每一個護士,都是你的親人,這裡就是家。”
大叔被他摯誠的話感動得涕淚連連,抹著眼淚拉著意博道盡了苦水。意博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