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皮也太厚了…怎麼攆都攆不走…真是…真是討厭…”他語無倫次。
“我早晚會感化老師的,不管老師怎樣對待我!”我偏要粘著他。
第二天早晨,白茅來得早,見意博熟睡,便悄聲問我:“他還鬧不鬧彆扭啊?!”
我暗笑:“見招拆招!我不信他不投降!”
白茅挑挑眉毛:“行啊!鬥志昂揚的,我看好你呦!”
他拉我到角落裡,悄聲說:“行刺的兇手已經被關押,但是怎麼都不肯招供,他一口咬定是死者的家屬,說自己有精神病史。”
我急切道:“怎麼可能!當時他暗示我,他三番五次追蹤我…對!他一定是莫湑的「忠傑死臣」!莫湑一定收買了他!”
“我託朋友,已經把「材料」全部提交給檢察院了!”白茅眼睛閃爍著無限光芒,“而且,據說院長已經幾天沒有來上班了,莫湑也託詞出差開會,沒有上班!”
“要攜贓款潛逃啊!”我瞪大雙眼,“可不能讓他跑了!”
“我也擔心這點,我們畢竟打草驚蛇了!”白茅糾結著眉頭,“所以我抓緊時間上告,檢察院與警方應該很快就會追捕這個大貪汙犯!”
我和白茅各懷心事,伺候著意博洗漱、吃飯,誰也無心說話。而赫連意,見我死皮賴臉地忙前忙後,也不好意思開口講話。
事畢,鄭群來查房,並且給傷口換藥。待他仔細觀察了心電監護以及生命體徵後,他長出了一口大氣:“體溫總算是恢復正常了。再者就看感染的控制情況。傷口癒合的很快,是好兆頭!”
我們提著的心總算暫時放下,都為這個好訊息感到高興。正喜悅時,便見紀仁領著一群白衣人進了ICU,浩浩蕩蕩走近意博的床位。
白茅趕忙上前,笑臉相迎:“不知孟院前來,有失遠迎啊!”
我長大嘴巴,原來這群人是醫院領導,為首的老男人就是傳說中的副院長——孟青田!這個人物可不簡單,據說他年輕時在急診科是個響噹噹的醫療能手,後來一路順風順水,極速高升,如今醫院的大小事務,必須經過他手,而他也成為爭當正院長,取代正院長(也就是照片上的“大蛀蟲”—陳兵)的不二人選。
意博見領導親自慰問,掙扎著要坐起來,我忙上前把床搖高,好讓他靠坐交談。
孟青田伸手握住意博的手,說道:“你受苦了!”
眾人忙前擁後呼地給院長讓座。領導坐下後先是對意博的身體進行一番慰問,接著愁眉不展地痛批如今行醫難、行醫累,全然不提醫院對行刺者控告,以及醫院的處理態度。
我開始對這個傳說中的狠角色嗤之以鼻。惺惺作態的傢伙!
孟青田拉著意博的手,柔聲細語地說:“赫連啊,我覺得,你目前就以養身體為主,業務可以暫時放下。我和院領導商量,考慮你的身體因素,我們決定把你調到醫大任教,暫時不要在醫院受苦受累了!”
他貌似語重心長的話將我和白茅驚得目瞪口呆!他這是要趕走意博!
作者有話要說:
☆、履險蹈難,唯有陪伴
“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了大起大合,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也不會明白命運為何會這樣待你。只有在你經歷了人生種種變故之後,你才會退盡了最初的浮華,以一種謙卑的姿態看待這個世界。”
事隔幾日,我問意博,當孟院要求他去高校任教時,他為何不反駁,為何欣然接受。他便語重心長地說出了這樣一段話。
“你怎麼捨得離開這裡…手術室才是你的舞臺!”百思不得其解,對於意博總是隨波逐流的姿態,我感到很費解、很憤懣!
“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或者像我一樣經歷過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