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光柔和明亮,映照在他的身體上,讓人分不清哪個是月光哪個是他的肌膚。
不敢太過造次,他還病著不是,一次便匆匆了事。事後,我們相擁而臥。突然間一種愧疚與自責之情在我心中糾纏,我喃喃自語:“老師,你是愛我的吧?!你如果愛我,就會原諒我所有的過錯吧?!”
過了好長時間,他才輕輕嘆息,語聲輕不可聞:“不用再隱瞞了…我都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網審”是什麼東西啊!真頭疼!
☆、懸若日月,煩心倦目
每個人大概都有這樣的經歷,你愛的那個人就躺在你身邊,你卻因為恐懼與不安難以入眠。有時候我們傾其所有,為的只是獲得一種安全感。卻不知,人從出生開始就揹負著博弈、抵抗、掙扎的使命,而心靈的漂泊與惶恐是永久無法迴避的。
那些不堪的過往以及令人擔憂的當下,都如同電影膠片一張張在你的腦海裡輪迴播放。那些在你的生命中過往的人們,或善或惡或令人捉摸不透,或喜或悲或平淡無奇,都或多或少影響著你的人生。有些人,有些事,是你生命中擺脫不掉的宿敵。
赫連意回來的第二天,他一大早便起身製備飯菜,之後什麼也沒說便匆匆出了家門。
聽到關門聲,我才從臥室裡探出頭張望了一下。昨晚聽他說得知了一切,我的心差點沒停搏,心想這下指定完蛋了。卻不料,他所謂的“都知道了”,其實是關於何兮生病的事。我不知道是誰透露了何兮入院的訊息,赫連意也不願多說,我猜定是老白那傢伙。
他因為我的隱瞞而頗有微辭。他批評我心胸狹隘、錙銖必較,指責我沒有及時告訴他何兮病重的訊息,還誣陷我,說我打算一直瞞下去不讓他知道。我當時辯駁了幾句,立刻引起他的不滿與不理不睬。
之後的幾天,他總是早出晚歸,回到家還要躲到廚房做各種吃食。我問他是不是在照顧何兮,他只是說不要我管。
“我沒有想要隱瞞,”我還在不停為自己辯解,他根本無視於我,“我早就不記恨她了!跟你講多少次了!”
他忙著切菜,只是應和一聲:“我知道…”
我倍感無語,急得在廚房團團轉:“我只是怕你為這事著急,打算等你身體好些了再說的!”
他抬起頭,凝眉注視著我,語氣中帶著審問的味道:“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直到何兮死了也不告訴我?!與你的嫉妒心比起來,何兮的命就那麼一文不值?!”
“你看!你怎麼總是曲解我的意思!”我搖頭苦嘆,怎麼越描越黑!
“你不用說了,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他繼續著手中的操作,“我不想再進行這場爭執。”
“哎呀~我也沒想到她會病成那樣。。”我長嘆一聲,感覺再也不會給自己辯解什麼,“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他心情一直不好,臉色也陰鬱不快,說話聲音沉沉悶悶:“情況非常不樂觀,嗎啡已經加倍使用了,卻依舊疼得厲害。癌細胞以我們難以預料的速度在擴充套件著。”
“怎麼會這樣!”我頓感無能為力,“要不我跟你一起去醫院照顧她吧,你一個人也怪累的。”
他走到我面前,盯著我看了片刻,輕輕搖頭:“你還是好好準備考試吧,不用管了。”
“我。。。”上前欲繼續爭取表現的機會,卻被他不予理睬的態度憋了回去,“唉~~”
面對這樣的赫連意,我不知道該如何做到最好,如何才能化解他內心的痛苦,又如何能夠償還我犯下的過錯。他現在整天整天的不在醫院,我只能躲在他辦公室,唉聲嘆氣。
“唉~~~”
老白實在忍受不住,大喝一聲:“別嘆息了!想去就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