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那人想得美,還敲他砸他,譏笑那人是個登徒子。
你想想,這狠話已經說了出去,她可拉不下臉來再去釀什麼酒了。
還不夠丟人的呢!
心裡雖這般胡思亂想,一雙桃花眸子卻時不時地往外頭瞟去。
你知道的,那人恨不得一天來上個八百回。
那生來處變不驚的人,竟是比她還要心浮氣躁。
你瞧呀你瞧呀,眼下那人果真又來了,還說一些很不高明的理由,說什麼,“圖紙丟了,還是要拖出去喂狼的。”
他甚至還一板一眼地問後頭的莽夫,“孝廉,是不是?”
那莽夫趕緊回道,“正是,匠人已經綁了,狼也餓了一天了,只等著公子一聲令下,必要把匠人生吞活剝了不可。”
那人心裡打著什麼鬼主意,小七還能不清楚,這便笑眯眯地問了起來,“公子綁了幾個匠人?”
那人雙手負在身後,一雙鳳目只是黏在她身上,眉眼舒展著,卻並不答話。
笑什麼笑。
那莽夫瞅了一眼蘭臺的主人,斟酌回道,“一個。”
小七依舊笑眯眯的,“一個怎麼夠,最好連裴將軍也一起拖走喂狼。”
言罷便去一旁喂起了雞仔來,那莽夫噎了一下,低低地向那人訴說起了委屈,“公子,姑娘要把末將喂狼呢。”
這主僕二人一唱一和,裝模作樣的,小七信了才有鬼呢。
那人只是笑,又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似什麼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
忽聞遠處一聲青狼的嚎叫,片刻的工夫又有寺人小跑著過來,氣喘吁吁地稟著,“公子,狼牽來了!”
小七凝著眉頭,你看那人,做戲還做起了全套。
不過是還要誆騙她去看桃花小徑,繼而再把她引到那桃林的祖屋罷了。
那點兒小心思。
她還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