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得有奇遇,回來後閉關一段時間便武功大進,甚至因而自信爆棚地來挑戰他。雖然最後落敗,但因其實力的增長,尹治平倒是對他開始稍為重視了一些,可也仍然未將其視作必須要剷除的生死大敵。
說到底,他與趙志敬之間雖然不合,甚至彼此敵對,可終究沒到非要你死我活的地步。兩人之間,也真沒有那種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不管趙志敬是作何想,他反正是沒有非要殺了趙志敬不可的心思。
有些人討厭歸討厭,甚至於瞧到對方的第一眼就心生厭惡,但卻並非在不可忍受的範圍,非要除之才能後快。如果任由著自己的心意對誰心生厭惡就去殺誰。一言不合惹自己不快就去殺人,乃至到了瞧著不順眼就去殺人。那便成了一個嗜殺的邪道魔頭了。
人之所以為人,與禽獸區別開來。除了最重要的天生便擁有靈智外,其餘的文明、道德、是非觀念、自身的行為約束等亦是非常重要的區分條件。
在尹治平所來的那個現代世界,鋼筋混凝土的都市叢林中,許多人開始信奉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相信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公平與公正,沒有是非黑白,也沒有道德文明,而只有**裸的利益與強弱之分。弱小的就要被強者欺壓、凌辱、吞噬。
可即便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也有其法則存在。在一頭老虎吃飽之後,是不會再肆意的捕獵。去以獵殺獵物為樂的。你在不侵入到它的領地內時,它也不會毫無道理的就去對你發起攻擊。
趙志敬對於尹治平來說,正是這麼一種人。雖然討厭,卻並非在不可容忍的範圍。對比來說,如果他是老虎,那趙志敬在他眼裡只能算是他領地內的一隻猴子。所以,對於這麼一個毫無威脅感的敵人來說,尹治平也從未生出過非要弄死他不可的想法。
而且到底同門一場,趙志敬既然沒對自己產生過什麼威脅。尹治平對他便也始終做事留一線,沒把他非往死路上逼過。而事實上,只要趙志敬沒礙著他的事,他也根本就對趙志敬懶得多理會。
就像他當初早就發現趙志敬改練了別派內功犯了全真教的門規。但卻並未有多事地主動把這事告訴馬鈺、丘處機等人;在發現趙志敬化名錢敬之躲藏在宮中做了太監後,他也沒有把這事去回報給教中。
雖然這兩次看來,都有互相脅迫的交易性質在內。雙方都各自捏有著對方的把柄;但實際上尹治平並不怕被趙志敬脅迫到,互相揭底的話。他的損失要遠遠較小。所以這種互相威脅並不平等,他是根本不怕的。只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沒跟趙志敬去較這個真兒罷了。另外,也是全沒這個必要。
當初就把趙志敬改練了別派內功的事馬鈺、丘處機等人,或是現在把趙志敬藏身皇宮之事報回終南山又能如何,真的這樣做了他實際上並得不到什麼實質的好處,可謂是損人不利己。而且現在這事報回教中去知曉,動手拿人的不出什麼意外也會是著落在他這個正在臨安的教中首座,到頭來還是自己勞煩一場。所以,這事真的是沒必要做。
但眼下的情況,洪七公多管閒事地要替全真教捉拿趙志敬這個叛逃弟子,卻是逼得他不得不跟著動手了。他那晚拿趙志敬說事,跟洪七公提起,本只是尋個藉口,誰知洪七公急公好義,為人太過熱心,卻是給弄假成真了。
現在洪七公與趙志敬都還沒有發現他,他當然可以一走了之,不管此事。但依現在的情形看來,趙志敬跑不了多遠,就必然被洪七公追上。而以兩人武功間的差距,趙志敬自也是難免要被洪七公捉住,到時洪七公逼問上幾句,趙志敬實話一說,可就把他的底給漏了。跟北丐扯謊話被戳破,那他日再遇,洪七公恐怕免不了要教訓上他一下。
尹治平並不想十分被動地落到這種地步,所以現在這事他必須插手要管了。洪七公既已弄假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