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後的魏長林適時將他扶住,他穩了下身形。快步推開屋門。
撲面而來是一種鐵器生了繡地味道,屋子裡血腥瀰漫,讓他慌了神。那麼濃的血腥味,是夕顏嗎?
奶孃和穩婆見了皇帝。**更新最快。忙不迭的將孩子獻寶似地捧到皇帝面前,“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是個男孩,皇上得了位皇子。”
皇帝的一顆心稍稍放寬了些。見面前地孩子蜷縮在奶孃懷裡,吮著自己的手指安然入睡,不禁溼了眼眶,夕顏終究為他生下了皇子。
“夕顏,”皇帝衝向夕顏的床榻,血腥味愈加濃烈,司徒豐正在擦拭一根根銀針。
床上的夕顏臉色慘白,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她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像一片單薄的落葉,似乎隨時都會隨風而去。
皇帝上前坐在床頭,輕輕執起她蒼白冰冷地手。一顆心也涼了下來,他緩緩的抬頭看向立在床邊的司徒豐。司徒豐忙回話“啟稟皇上。草民已經為婕妤娘娘止了血,剛剛灌下一碗藥。等藥效起了作用,娘娘醒來就沒有危險了。”
皇帝愣住了,久久沒有說話,原來她竟是沒事,剛剛那一刻,他看到司徒豐的神情,以為他會就此失去夕顏,以為她會離他而去,卻原來是虛驚一場,她還在他的身邊手掌中,掌心微溫,讓他的心也一點點恢復了跳動,原來她沒事,他還能握著她的手,感受她的體溫。
一顆晶瑩地淚珠終於順著他的臉頰滾落,滴到夕顏的手背上,滾燙地淚水刺燙了她的面板,讓夕顏緩緩睜開了雙眼。
見夕顏醒來,司徒豐趕忙上前檢視,在把了脈之後,司徒豐向皇帝道喜“回皇上,娘娘沒事了,只需好好調養身子即可。”
皇帝抹了把臉,清清喉嚨道“謝謝司徒先生了,今後還是要勞煩先生。”
司徒豐道“這是自然,這次婕妤娘娘早產還好應對及時,否則恐怕凶多吉少。”
“早產?”皇帝望了床上地夕顏一眼,又回頭對司徒豐說“總之這次先生勞苦功高,朕一定重賞。”
司徒豐擄了把鬍子,搖搖頭,帶著內侍宮婢出去開方熬藥。
“夕顏,對不起我不在你地身邊,又害你受苦了,”待房內無人,皇帝緊緊握住夕顏的手,再也不願放開。
“我一見到你派人送來地荷包便馬上動身回來,緊趕慢趕卻還是錯過了我們孩子的誕生,”皇帝伸手輕撫夕顏的額上細發,探頭印上一個深吻。
“在你最痛苦的時刻我不能陪在你身邊,真是對不起,”皇帝俯下身,用自己的臉頰輕輕摩挲她的,讓自己的淚濡溼她的臉頰。
夕顏虛弱的笑著,伸手為他拭去臉上的淚,“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愷辰,是個男孩呢。”
皇帝輕手環住夕顏的肩,將她緊緊攏在懷裡拍著,“夕顏,我們終於有孩子了,我要讓他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皇上,夕顏有個請求,可否讓夕顏自己來帶這個孩子?”夕顏掙扎著坐起來,直直的望著皇帝,眼中是滿滿的誠懇和哀求。
“這有何難,我答應你便是,”皇帝伸手將她重新抱在懷中,心中被幸福佔據,諾大的皇宮在今日最是溫暖。
夕顏生下了皇長子,這確實是值得舉國歡慶的喜事,就連太后也不時的賞賜進補藥材,珠寶綾羅,各個宮的嬪妃時常來禧月宮探望夕顏,皇上對夕顏一往情深,這在宮裡人盡皆知,如今夕顏又生了皇長子,指不定皇上哪天一高興就立了夕顏做皇后,這些都很難說。
皇帝在皇長子出生次日便頒旨,為皇長子賜名為慕昀祥,十月初八滿月之時更要大宴群臣,舉國同賀。
“鏘”的一聲,一隻粉彩雙耳水瓶被人從桌上狠狠掃到了地上,應聲而碎。
“主子,”碧雲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