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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趕到成府路,在“雕刻”裡坐上一、兩個小時,跟誰也不說話,也不認真看書架上的書,只是坐坐,感受感受氣氛,就要好得多。

其實,那些書也沒有什麼稀奇的,只有一本,我很喜歡,是八十年代出的《玫瑰之名》。2000年之前,好像只有那麼一個譯本,可能有刪節,不像後來出的新版本那麼厚。封面是明顯的八十年代手繪圖畫的風格,樸拙但又精巧。

來“雕刻”的常客,非同尋常。據老《書城》雜誌裡邊的文章說,他們都是前衛的文化青年或大學生,這裡,是他們的大本營。從店內的廣告板上看,這兒經常在晚上放一些外國的藝術影片。店裡關於電影、時尚的畫報也很多。不過,我倒沒有發覺有什麼仙風道骨的人進出,也許是我去的時間不對。記得只見過一個漂亮美眉,白色衣裙,和幾個人在一起閒聊外國電影,好像都是北大的學生。那女孩神閒氣定,我驚為天人,從此承認,當今的漂亮姑娘不一定都在忙著傍大款。

“雕刻”的咖啡很地道。有一次,我到藍旗營去看望八年不見的一位在海南認識的女性小友,當年我們是交情不錯的闖海“鐵哥們”。她出國去瑞士學了一趟酒店管理,現在是小康了,聽我聊起“雕刻”,就要去看。駕著她的“本田”,來到成府路。在“雕刻”坐下,她點了一個“摩卡”,勸我也點一份,說很有特色。“摩卡”上來了,是一堆奶油的冰山,我平生頭一回見,不知如何動手,只好不恥下問:“喝這東西,有什麼規矩嗎?”“海龜”小姐一笑,說:“你就拿勺子舀,沒什麼特別規矩。”味道不錯,她連連說跟國外的一樣。

“雕刻”裡還有一隻大花貓,據《書城》說,這也是個“名角”,個頭不小,老在睡覺。

總之,“雕刻”就是有一種昔日的情緒,懶懶的,舊舊的。我喜歡它的綠格子桌布,喜歡午後陽光射進來,那細細的灰塵飛舞的景象。寂寞和無奈時,我曾在那裡度過一些下午,緩解情緒。

現在,那一帶的平房都拆了,“萬聖”搬走了,“雕刻”當然也搬走了。新的店址在哪裡,我已經不關心了。我想,我們所留戀的生活,就是這樣一點一點被淹沒的。

憶昔“南京零距離”

我的父親,生長在南京,因此我和南京就有了一些瓜葛。其實父親在22歲上就離開了南京,到當時的北平去讀研究生。估計讀了才一年,北平就解放了。畢業後父親進華北局,又轉到上海、東北。直到30年後,才落葉歸根,重回南京。

我在90年代曾不斷北上南下,折騰過幾回,其間就以南京作為中轉。每次遷移,都有機會在南京小住,其“零距離”的接觸,印象很深。我剛剛南下時,過南京逗留,曾驚異於鼓樓大街那一段遮天蔽日的“法國梧桐”。那樹,應該叫“懸鈴木”,跟梧桐可能很像吧,民國期間從法國引進,遂有此名。走在梧桐路上,南國的柔和味道,一下子就出來了。此外我還詫異,晚飯後湖南路上的夜市,居然有那樣多閒人。第一夜住下,聽窗外南方夜裡細碎的一些聲音,完全不能入眠。

與北方比,南京的空間是狹小的,街巷裡,密密地住著人。清晨,就有蜂窩煤燃燒的氣息瀰漫,市民們瑣碎地在生活。小攤上的燒餅,兩毛錢的早報,還有鴨血湯,都是小小的一些情趣。

過了幾日,我閒逛。才發現,在這個城市裡,有一種浩然的氣度,是平常見不到的。這個發現很偶然,緣於我買了地圖,有心無心的,去尋古蹟。先去的雞鳴寺,寺裡的茶館,有對著玄武湖的大窗,不僅有茶水賣,中午還有燒麥、素面等吃食供應。我憑窗看了很久。外面就是“臺城”,是六朝古都的紫禁城牆。“無情最是臺城柳,依舊煙籠十里堤。”說的就是這裡。那堤也看得見,在玄武湖中。玄武湖闊大,灰灰的,被紫金山壓住。千年之前,南朝的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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